“其实之前就想带你去干净的地方住了,只不过之前和前女友合租有点麻烦···”
“前女友?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不要什么东西都想着吃啊。那不是东西,是和大哥哥一样的人。”
“和大哥哥一样的人?”
优夜缄默片刻,“两个大哥哥?”
“不是不是,反正就是有点麻烦的存在。当我没说。”
‘苏曜’不打算再纠缠这个话题,“总之,优夜要不要去大哥哥那里住?”
从那天起优夜去‘自己’家住了。
家就是那个逼仄的只有一间卧室的旧公寓。
在一起住的第二天,‘苏曜’发现了两件事。
第一,优夜不能吃正常人的食物,一吃就吐。反而是有腥味比如鱼罐头,或者说生肉她吃的很香。
第二,她的身体有异常。她屁股后面有两根短小的尾巴。
但是‘苏曜’并没有将优夜当成怪物,只是觉得可怜。但他也无能为力。
第一次和优夜吵架是在一起住的第五天。
在和优夜说过绝对不能再出去捕食带回死老鼠死蛇之类的情况下,优夜仍然偷偷的吃那些死物。
然而和‘苏曜’所构想的理由完全不同的是,优夜是在明白‘苏曜’给她吃的消耗品都是需要付出代价后,才那样做。说直白点,就是为了减少苏曜本就吃紧的开销,所以出去捕食。
心情该怎么说。
就好像因为突然步入生活的优夜而变得有趣,但又不得不面对乱七八糟的现实。
现实就是他并没有能力阻止优夜去捕食。优夜的食量并不小,如果她不去捕食,光靠‘苏曜’撑不住一个星期。
能切身的体会到一开始的自我厌恶又回来了。
‘自己’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
别说没有能力给优夜做手术,连吃饭的问题都无法解决。
开始思考是不是该将优夜送到福利机构。
“优夜想和大哥哥在一起。”
但是优夜不去。
‘苏曜’挣扎了好久,打通了很久没联系的电话。那是自十八岁以后就再也没管过自己的母亲。
电话一开始没接。
过了好久才打回来。不满‘苏曜’突然打过去,害怕被她现在的重组家庭知道后心生厌恶。然后才是问有什么事。
“妈,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现在很困难。”
那种咬牙切齿的心情让苏曜也觉得异常难受。
“在三年前我就没有义务给你钱了。何况这种事你应该去找你亲妈。”
“···我真的会尽快还你的。”
“嘟。”
电话被挂了。
‘自己’是没朋友的。因此也不可能找到什么朋友借钱。
打工也无法继续抚养优夜,要么就让她继续吃老鼠。
心灰意冷。无论怎么看将优夜送去福利院都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在这时候,夏弦月出现了。
“阿曜。”
“听说你和她分手了。”
“···”
“怎么,你要接盘吗?”
“可以啊,就当个试用期的女友吧。七天后如果我还活着就试着谈谈呗。”
“所以,借我钱吧,我现在有急用。”
那并不是带着试一试的心态说的试用期,只是为了要钱罢了。
而钱夏弦月也确实给了。
‘苏曜’看着那笔钱,笑了很久。又一个人默默流泪。
能瞬间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不喜欢甚至憎恨夏弦月。但又并不只是憎恨,还有很多复杂说不清的情感。
在看到她卑微的转钱过来后,‘苏曜’切实的谋生了自杀的念头。
他要为了自己的私欲最后和优夜生活七天,然后将优夜送至福利院。
然后一死了之。
让战战兢兢成为‘自己’试用期女友的夏弦月从自己的阴影中解脱。
这是双赢。
谁都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受害者只需要‘自己’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