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那种屁事。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明天是小月月生日。她肯定是在今晚才告诉你。然后一早就会让我们来接你。”
“明天生日?”
苏曜愣了。
“是啊。她还特地通知了我们不要准备礼物,你猜是为什么?”
“为了不让我尴尬?”
“还不算没救。另外还有她知道你目前经济上不宽裕,所以也不想让你破费。之前还有问过我要怎样给你钱又不显得你尴尬。我就问问你,这样的好女人哪儿找?”
“···”
“不说话也没事,我就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不需要你一下子回答什么,但是如果你不讨厌小月月的话,从今往后就从像今天在奶茶店里那种对她的日常的状态开始。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小月月从没和任何人交往过,至今还是处女。”
“所以说,我想说,希望通过你,让小月月能获得想要的幸福。当然,我觉得和小月月在一起你也可以获得幸福。没有什么误解是在身心交融之后还解除不掉的。你觉得呢?”
“就算你突然这样问,我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
“没说要你回答,只要让我知道你现在并不讨厌小月月就行了。”
“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谈什么讨厌。”
“那就行了。之后晚点小月月应该会找你,千万不要暴露我跟你通过电话,她知道我擅作主张说这些一定会超生气的。另外,既然你已经说了喜欢小月月了,那看起来失忆后的你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了,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林某可以罩着你,当然是看在小月月的面子上。”
“挂了。”
“嘟——”
电话被挂断了。
是什么意思呢?
说起来自己有说过喜欢夏弦月吗?她是不是会错意了。
“啪嗒。”
苏曜夹着购物袋,点燃一支烟思考。
其实事情很简单。
林小弯希望自己拿出一个态度。不能拿失忆的事情当借口,从现在开始就要拿出一个态度。
继续保持接近的关系,还是说疏远。
潜台词是,如果要继续接近,那么她会继续当一个合格的僚机。
如果要疏远,那么她会充当安慰受害者的角色。
没有中途反悔。就像是在逼迫一个失忆的病人一样,很不道德的行为。
作为她一个在自己和夏弦月之外的角色当然不需要考虑道德与否,她只在乎夏弦月能否顺利和自己在一起。
要怎样做呢?
苏曜深知自己并不是失忆,那是比失忆更难以解决的事态。是真真正正的另外的人。
用自己的灵魂,她喜欢的那个人身体,促使她流淌出幸福的泪水。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所庆幸依偎在一起的身体里住着另外的灵魂。只会一直开心的笑着。得到满足。
而自己呢?
一想到那幅画面陡然觉得毛骨悚然。多么令人恶心。
如果是个随便的女人,那苏曜根本无需顾忌。反正只是公交车什么的。
但偏偏是这种看起来和‘自己’有很多故事,又深深爱着‘自己’的麻烦女人。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占有了‘苏曜’的身体,恐怕恨不得杀了自己吧。谈什么喜欢。要在每天都在那种其实是会杀了自己的女人身边同床共枕吗?
好像···不太能做到啊。
“呼——”
深深吸着香烟,苏曜想通了。
如果是在不用担心谁会死的前提下,那么怎么舒服就怎么去做。至于别人怎么看,那和自己这个外来者说实话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