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颜溪掩唇偷笑,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情况。
红衣女子擦了擦脸上被太师夫人喷的唾沫,目光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颜溪,心中嘀咕:“原来她就是太子爷心心念念的人……”
太师夫人气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红衣女子一顿谩骂,红衣女子身上的小丫鬟急了,“你这个老妇人,怎么这么泼辣?!我家姑娘可是太子爷请进东宫的神医,师出天域神医座下,怎么从你嘴里吐出来就是骗子了!”
“颖儿,不得无礼。”棠练禾制止她,笑着对太师夫人解释,“夫人,我知道您心急,但是我确实与闽阳王妃没有关系,也没有骗您,您的女儿确实身怀有孕。”
“你还敢胡说!”太师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哪里冒出来的神棍居然口出恶言污蔑我家襄儿,我非要把你告到衙门去!你怕不是窑子里出来的妓子,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不害臊啊!”
闻言,棠练禾的脸色顿时冷冽了下来,尤其是太师夫人最后一句话,触碰了她不愿意揭露的伤疤。
“夫人,我方才也只是见你紧张,这才愿意站出来看你家姑娘的病情,你别不识好歹。”
“看看!看看!”太师夫人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露出真面目了吧!看你也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棠练禾的脸色一冷再冷,手指紧紧攥着,怒气濒临界点。
一旁的颜溪看她们唇枪舌战看疲了,索性越过她们准备进银铺取嫁妆,至于陈襄是不是怀孕,关她何事?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棠练禾拉住了。
颜溪不解地对上她莫名其妙又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神。
棠练禾皮笑肉不笑道:“听闻闽阳王妃医术高超,能为皇帝治病,想必闽阳王妃能诊断出来,这位姑娘晕倒的原因?”
颜溪微微眯了眯眸子,审视着对方眼神中的东西,得出一个结论: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呐!
“你不是东宫的神医吗?”颜溪不屑一笑,“怎么还问我啊?”
棠练禾可没打算放她离开,笑了笑,“我只是久仰闽阳王妃的大名,想看看能让陛下重用的人物,有何本事?我师出天域神医座下,敢问闽阳王妃师承何派?”
颜溪勾了勾唇,将长袖从她手中抽出来,淡淡道:“自成一派。”
“……”棠练禾抽了抽嘴角,心中不屑。
不过是唬人的三脚猫功夫,哪里会什么医术!
颜溪白了她一眼准备进去,又被她拦住了,“闽阳王妃,方才这么多人看着你与这位姑娘争议,这才让她动了胎气晕了过去,闽阳王妃打算不负责了?”
“负什么责?”颜溪睨着对方,冷嗤一声,“说她怀孕的是你,说她动胎气的也是你,打着东宫神医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难不成你要说陈襄的肚子是我搞大的?”
“你……!”棠练禾微微动怒。
她身后的丫鬟颖儿反驳道:“我家姑娘可是太子爷都要礼让三分的神医,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家姑娘招摇撞骗?!”
颜溪不耐烦地顶了顶上颚,大喝一声:“明月风荷!”
“奴婢在!”
“街边恶奴以下犯上,掌嘴!”
棠练禾护下颖儿,与颜溪对峙:“闽阳王妃可别仗着自己是王妃就滥用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