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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离儿,”眼前的人不停地唤她,很轻也很柔。
木离终于缓过神来。
盯着那冰冷的面罩,那眸子,好熟悉,她一定是见过的,很久以前,又像是刻在脑子里。
“我们以前见过?”木离呆愣地着看他,幽然出口。
君墨白迟疑了一下,“离儿说的是昨日,前日,还是再往前几日?或者是你刚出生时?本王可是天朝的九王爷,有几个不曾见过本王?”说完,他挑了挑眉宇,又腹黑起来。
沉默了许久,木离瞅了一眼窗外,才慢慢开口道,“天要亮了。”
瞅着她紧锁的眉头,君墨白心颤了一下,有些乱,想将她拦在怀,却又不得站起身。
见他欲离去,“放过我吧!”木离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如梦境般空寂。
君墨白顿了顿脚步,却未转身。
街道上响起更夫敲打的铜锣声,君墨白终还是闪了出去。
……
“主子,安王侧妃被皇上关起来了。”刚回府,小四便急急禀报。
“怎么回事?”君墨白沉声道。
“昨夜安王回府,安王侧妃给熬了醒酒汤,安王喝了两口便鼻孔出血不止,管家报了宫里,皇上大怒,命大理寺来查,在醒酒汤里发现了毒药,……”小四重复着暗卫的话,这各个府上都有主子的眼线,不过这安王中毒确实蹊跷。
“知道了,准备一下,本王进宫早朝。”君墨白进屋,吩咐道。
小四早已准备妥当,马车已在门外候着。
君墨白简单换了衣衫,便进了宫。
朝堂上,一群大臣跪在地上,凤太师跪在正中,仁宗皇帝一脸怒气地瞪着他,飞溅的碎瓷渣,尽数落在凤太师跟前,连着那泼出的茶叶溅在他的头上,怎么都瞧着狼狈不堪。
君墨白走到前面,瞅了一眼,坐到了一旁,就在皇兄的下首处,平日里的专座。
“皇兄,这是怎么回事?”他没喊皇上,试图用亲情缓解皇兄的怒火。
“来人,去把凤家庶女给朕带上来!”仁宗皇帝没直接回他,而是朝着侍卫命令道。
福公公瞅了一眼战王爷,很快又低了低头。
君墨白明白,这福公公是提醒自己,最好不要多言。
侍卫很快,将凤木心带了过来,被跪在地上,一身的凌乱,身子在不停发抖。
看得出昨夜她应该是害怕了的,亦或者受了惊吓。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不是我,真得不是我。”凤木心慌张起来,不停地朝地上磕头。
“凤家二小姐,谁曾允许你叫朕父皇的?你不过安儿的一个侧妃,谁给你的胆子!”仁宗皇帝猛地拍了桌案,皇家尊严不怒自威。
凤木心磕在地上,一听这话,再也抬不起头,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泼醒她!”仁宗皇帝怒声道。
凤太师木了木,身子差点晃到在地,他努力稳住心神,却不敢求情。
毒杀皇子是重罪,搞不好要株连九族的,她是疯了,怎么能给安王下毒!昨日端氏刚醒,今日她便惹出这般事端来,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代替离儿嫁进安王府。
君墨白瞅着她,一脸冷漠,心里却在思量,怎么才能让凤府脱身。
凤木心幽幽转醒,不停地呢喃着,“我没下毒,没下毒,不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