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饶是已经听了很多遍,每次听见这个外号他都忍不住想揍人。
猴面人,就因为尽量避免暴露身份戴了一张猴子面具,所以就被叫猴面人。
要是自己戴了一张猪头面具,那岂不是要叫我猪头人?
还好当时买面具时猴子面具比猪头面具要便宜一块。
“使劲打!上啊!”
“杀了他!”
“吼吼吼~”
“啊啊——猴头菇,宰了那个白木国的小子。”
穿过长廊,喧哗嘈杂的声音如热浪滚滚而来。
观众席上,大多数戴着面具的观众隐没于黑暗里,就像罗马斗兽场,两侧环形阶梯观众席上是声嘶力竭嘶吼的观众。
白天他们或许是斯文有礼的上班白领职员,或是文质彬彬的老师,生活中熟悉的朋友。
晚上在这里,他们戴上面具,肆意的释放自己野兽的一面。
真实而又血腥的擂台厮杀刺激着他们的荷尔蒙,
擂台上方,血红的灯光照在擂台上。
陈幸看见了自己的对手,双腿肌肉不正常的隆起,相比于上半身,下半身格外的强壮。
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嫩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地下擂台赛。
也是可怜,被人贩子捉来,注射了药物强迫打比赛。
陈幸心底暗叹,算了,等会儿就不下死手了,把他打倒就行了。
登上擂台,裁判简单宣布规则,“一方倒地失去战斗力即视为战斗结束。”
越木野登上擂台,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身体前倾,重心下移,左右双腿分开,脚尖踮起。
左右双臂,抬起,手腕上缠绕着白布。
这是什么武术流派?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越木野脚尖跳跃,左右摇摆逐渐靠近,双手虚握,做出各种迷惑动作。
下一刻,脚底一紧,越木野右脚脚尖猛然抓地,以跨为轴,旋转一百八十度左腿化作长鞭抽来。
这一脚化作残影,速度极快。
陈幸本来只是想单纯后退,但他发现这一脚的速度似乎快得有点不正常。
陈幸一个迷踪步,同时借用了白鹤拳的招式向后一点,迅速避开这一脚的攻击范围。
一脚落空,越木野眉头皱紧,继续使用刚才的招式继续靠近。
陈幸倒是看出了几分端倪,这个套路应该是利用这种奇怪的步伐靠近,然后在攻击范围内使用瞬间爆发的腿鞭攻击敌人。
越木野继续靠近,忽然一跃跳起,右腿狠狠抽向陈幸太阳穴。
陈幸身体一晃,避开这一腿杀伤力最大的方向,手掌并指成刀,一式白鹤刺拳打出,点在越木野小腿肌肉上。
越木野连忙后退,踉踉跄跄倒退好几步,右腿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
他低头看着自己右腿,被击中的地方肌肉向内凹陷,螺旋状向内扭曲,像是被重锤击中。
“嘶......”越木野深吸一口冷气。
他想要站起来,但被击打扭曲的肌肉给他带来巨大的痛感。
刚站一半,痛感就让其再次跌倒在地。
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幸看向裁判,“已经结束了。”
“等等,我没有认输。”
越木野用不正宗的观星国语言喊道。
他一点一点的费力站起来,脸上全是汗水,死死咬着牙关。
陈幸欣赏对方的硬气,所以陈幸脚尖一点,窜上前,左手握紧成拳,白鹤渡江!
残影闪过,
越木野胸口凹陷,向后倒飞出去撞在边绳上反弹回来摔倒在地。
陈幸留手了,只是打断了他的肋骨,否则这一拳要是全力下去,能直接打穿胸口,打破内脏。
越木野失去了战斗力,晕了过去。
裁判宣布战斗结束。
场边大部分观众都在欢呼,因为陈幸是观星国人,打外国选手,自然是支持本土选手。
少部分叫骂的也都是因为买了越木野想单车博摩托。
因为越木野是第一次参赛,而是还是小国选手,所以赔率比较高。
楼上的包房里,不知何时站在单向玻璃前的酒红色西装男捏碎了手中玻璃杯,眼神深邃的看着下方擂台上被裁判拉起右手高高举起的陈幸,至少第五境的拳法?记得这小家伙好像才十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