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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破地方,随便进个山,她都能看见人手。
等等,这手不像死人的,人应该还活着。
沈慕夕三两下扒拉开枯叶,枯叶下蜷缩着个少年,身着青色劲装,墨发如缎,眉目清隽。
这侧脸绝了!
这眉弓,下颌,鼻梁,鼻唇角,鼻额角,比例也太好了吧。
沈慕夕做整形医生这么多年,虽然她最厉害的是修复手术,但找她做其他项目的客户也很多。
所以在脸这块,她是见过世面的。
感叹完少年长相,沈慕夕见男子脸上有着不正常红晕,抬手探上对方额头。
烫的惊人!
沈慕夕闭眼控制意识,从空间里拿出体温枪,测了体温。
好家伙,39度!
她费力调整少年姿势,想好好给人检查检查,这么好看一男的,死了太可惜了。
刚把人放平,沈慕夕面露惋惜之色。
少年压在草地上的左侧脸、脖子、手臂,粗略估计有11%烧伤。
小姑姑:“夕夕,小姑姑来啦。这孩子咋啦?人没事儿吧?”
沈慕夕抬头朝趴坑边她姑她哥道:“我掉下来人就被埋枯叶里了,是我给扒拉出来的,也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给人祸害的,正发烧呢。这破地儿!哪儿都有谋财害命的,咱才来也是,昨儿那人也是,这小孩也是。哥,快想法给人拉上去。”
沈慕夕一家都有些同病相怜之感,遂坑上二人异口同声:“没问题,咋能让孩子就这么死了。”
沈慕楠找来绳子,把人弄了上来,他背起人往山下走,沈慕夕携她姑提篮跟上。
刚下山,众人见他们又捡人回来,纷纷摇头。
有人忍不住上前:“大侄子,不是刘壮叔说你们,咱都逃荒了,你咋还瞎往家扒拉人,路上要没粮可咋办呐?”
沈慕夕知道对方好意,可又不能暴露空间,说叔没事儿,咱有空间,不缺粮。
正想怎么回话,她哥出马了:“刘壮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孩子就一个人,被祸害成这样,咱不唠忍啊,况现下还没遇着其他逃荒的,咱要不收留这孩子,人肯定得死。”
说着她哥又提高声量:“咱家,在这儿也向大家保证,要遇上其他逃荒的,咱绝不心软,咱一起出来的,也得一起到南州,绝不做拖乡亲们后腿的事儿。”
语声落,众人也不再劝了,看沈慕楠的眼神有了变化。
众人觉得这男娃子不仅读书厉害,对付山匪不手软,人还仁义,对外人都能这样,对自己人还能差?
沈慕夕见大家不反对了,示意她哥把孩子弄上马车,让她姑给她把风,她得把人带到空间处理。
沈慕夕控制意念把人带进空间,剪开少年左侧衣服,她仔细分离布料和皮肉,然后给伤口降温。
不幸中的万幸,少年身上并没有三度烧伤。
虽仍有可能出现瘢痕或者挛缩,但这都是她可以解决的问题,给少年上了药,用无菌纱布包好。
沈慕夕刚有想给少年挂水的想法,就见他皱着眉头,似乎就要醒了。
她忙抓了盒消炎药,用意识带人出来。
好险,沈慕夕暗自拍胸,差点就被发现了。
少年少年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十二三岁少女,面容清丽,杏眼灵动,叫人无端就生出踏实之感。
虽是如此,但过往经历告诉少年,他不能轻信于人。
只一瞬,少年眼中柔和光韵,便被防备冷意取代,他一字一句道:“你是谁?抓我作甚?要带我去何处?”
沈慕夕观少年神色,想他许是遭逢大难,对人防备甚深。
她用职业生涯中最温柔的声音回道:“我叫沈慕夕,鄂州西水村人,城破逃荒,一家人上山寻野菜掉入草坑,无意发现枯叶下的你,并不是想抓你。我们要去南州,若你有去处也可告知我们,我们把你放哪儿再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脸狐疑,又盯着她看了片刻,叹了口气:“我叫纪朝,没地方可去。”
少年思忖片刻又道:“我能跟你们去南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