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怕攻击就像被抽了力气,沈慕楠一路往前,一路左劈右打,棒棒都能精准打击对方关节。
只片刻这群人便被沈慕楠收拾的委顿在地难以起身!
除领头的和大黄牙被球杆打地稍微重些,其余人伤势并不多严重。
只是这群人皆一两日未进食,体力本不济,先前又强撑着和他们推搡,现下全脱了力。
柳山长看众人被沈慕楠打倒,脸上全是不赞同:“小友啊~你怎下得去手啊,都是可怜人呐~你这是何必呢?”
沈慕楠闻言不淡定了,他觉得用他妹话说,他已经很圣母了。
没想到这柳山长比他还圣母,简直是一母更比一母高,母到家了啊~
他不知怎么和人吵架,心里急的不行,最后憋出一句:“山长,合着他们要糟蹋要吃的不是你妹呗~”
言下之意,老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沈慕楠在部队的纪律,来到古代是有点水土不服。
在这人吃人的世界是有那么点不合时宜,可和这土生土长的老学究比起来,他自愧不如啊~。
柳山长被讽得老脸涨红,可又回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只好哼了一声,进车厢去了。
沈慕夕却不打算放过老头,她家救了他外孙,她又给老头一众学生治伤,药费都没收。
这老头看她被欺负了,不帮忙也就算了,看样子还嫌他们下手重啦?
岂有此理!
沈慕夕学着这年纪少女该有的声音,朝柳山长马车喊道:“爷爷,您还没把许诺他们的粮食拿出来呢。”
“怎就缩回去了,莫不是想赖账?”
车厢里的老头气呼呼回道:“你这小女娃,忒惹事儿了,女子该温良恭俭,让你兄长来同我说话。”
哟~这老头居然性别歧视她,她还非得收拾收拾这个文化头头:“爷爷,话不能这么说。”
“我受着他们欺凌便温良恭俭了?!便不惹事儿了?!照您这话,我若沦为他们玩物、食物,岂不是,就成了我辈女子楷模。”
沉默片刻后老头咬牙道:“小女娃,是老夫错了,老夫同你赔礼,梓晨你带些粮食分给他们。”
言毕,老人便不再开口,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赵梓晨也按照吩咐,给他们一人分了三斤细粮。
沈慕夕一看,老头大手笔呀!
这个朝代一斗细粮150文,一斤12文,三斤36文,够普通老百姓生活小半月了。
这些粮食也够他们撑到禹城了,进了城他们就可以找活干,自然就饿不死。
处理完后续工作,一行人再次上路,沈慕夕本想换香荷休息,自己下去腿着,可香荷死活不肯。
非说堂姐打人累了,需要休息,她做惯了活,有力气可以走。
沈慕夕拧不过堂妹,只好坐回车上,心里却不是滋味。
自己灵魂始终是个成年人,让个初中生腿着,她坐着心虚呐。
又见她姑睡着了,沈慕夕寻思让她姑睡舒服点,就实体进了空间。
陪狼闺女玩儿了会儿,就开始无聊了。
躺沙发上本想洗个澡,又想起几次遇到男人,都想着把她和她姑带走,还是不洗了,脏点安全。
据说原身一家子好看,是因原身曾祖母特别美,原身祖母、母亲也都不差。
加上原身和她姑在原身爹中举后,就不干活了,皮肤养白了,所以在一堆干活的小黑脸里,她们确实招眼了。
沈慕夕闲不住,决定不洗澡,便起来做干粮,把古代家里的面,掺自己家白面里和开。
她又从冰箱拿出猪肉,放绞肉机里打碎,洗干净葱切葱花,油、盐、鸡精、花椒面儿、葱拌馅儿。
一切就绪,开始做饼,只见面皮、馅料在她手里被团成规整的圆,又一个个被她放入热油中。
很快葱花肉饼被煎制金黄,香味阵阵散发出来,沈慕夕没忍住吃了一个,边吃边把剩下的三十个全煎了。
等葱花肉饼凉了些,她估摸她哥他们也该找地儿休息了,翻了几张油纸包上便出了空间。
她刚出来,就听大堂伯喊停不让走了,后面人陆陆续续也跟着停下。
大堂伯高声道:“前面全是死人,看着得有几十人,咱硬着头皮过?还是绕路?”
沈慕夕心中警铃大作,有死人就有可能有疫病,这可马虎不得。
她忙从空间拿出巴士消毒液,想了想又拿了一百个口罩、手持缝纫机、古代家里麻布。
她得用麻布把口罩原本样子遮住,口罩在现代不稀罕,在古代可就不一定了。
谁知道这帮心思浮动的学子会不会起歹念,还是小心点好。
她看了眼口罩厚度,这么大工程量,她再不忍心也得喊她姑起来帮忙了。
这事情只能他们一家人知道。
沈慕夕点上油灯,利用空间重置功能,又拿了个手持缝纫机出来。
而后拍醒她姑,说明了情况,二人便开始埋头苦干。
手持缝纫机小巧快捷,就外面人商议这功夫,她俩就搞定了十几个口罩。
沈思曼拿起做好的口罩试了试道:“这玩意儿好是好,病肯定能防住,可就是比原先更不透气了。”
沈慕夕呆了两秒,一拍脑门,又进了空间。
沈思曼一脸茫然的看着空荡荡车厢,她说啥了?
沈慕夕进去就开始翻她汉服里配的帷帽,口罩对别人没事可对她的患者纪朝就有事儿了。
那货得用透气性好的材料!
找到帷帽,又找了一盒两层的口罩,出空间开始改造帷帽大业。
沈思曼:“夕夕,你弄这么个怪帽子干嘛?”
沈慕夕头也没抬道:“给纪朝搞个帷帽,他那个伤口要是带口罩,得烂脸。”
沈思曼哦~了一声便又投入到口罩大业里。
半个时辰后,沈慕夕把成功拆出的无纺布,全缝在帷帽薄纱上了,眼眶处处她特意留了两个洞。
看着成品她不厚道的笑了,这东西看着就很有喜感,她都开始期待纪朝那冷脸小孩带上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