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要城主府上上下下都打点好,自然就会允许你打造兵器咯。”
哪知耿直的石老怪不想听到这番话,于是斥责道:“老三,我说过多少遍了,咱们就算有钱,也不干那勾当,宁可饿死,也绝不跟那帮妖怪同流合污,更何况,那笔钱是一笔小数吗?”
天泽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这几天石老怪对他不错,虽然他是个妖怪,但心地是善良的,甚至排斥那些作恶的妖怪,曾经的魑魅魍魉帮派老大,竟然被逼到这个份上,真是令人唏嘘。
蛇老三一番好心被斥责,心里也不舒服,有点怄气地道:“大哥,不是小弟犟嘴,老二都走这么久了,你还留着他那份子家当干啥啊,都是兄弟,不能先拿出来江湖救救急吗?”
砰!只听见一声闷响,石老怪动了怒,蹙眉瞪眼,一拳砸在了桌角上。
“老三,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老二的家当得留着等他回来,这事儿谁也别打他的主意,否则休怪我翻脸。”
兄弟之间吵起来了,天泽还是头一次见,有点小尴尬,只见蛇老三扭头就走出了门外,话也没留下一句。
“小徒弟,没吓到你吧,他就那样,过会儿就回来了,我不相信有酒他还不回来。”
然而当天晚上,两兄弟加上一个小徒弟,把一坛子好酒喝了个精光,也没见老三闻着味儿回来。
又过了三天,蛇老三还是没有回来。
石老怪忙着教徒弟,也没空管这事儿,可把水老四急坏了。
水老四把全城找了个遍,平时哥儿俩形影不离的,把曾经去过的地方都搜过了一遍,仍是不见老三的踪迹。
这天晚上,石老怪带着徒弟回来了,劳累了一天,正要回房休息,水老四一把给将他们拦住,满是焦急之色,埋怨道:“我说老大你到底给老三说什么了,这都几天了,他还不回来,我们兄弟俩什么时候分开超过一天的?”
石老怪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和老三吵了嘴,训斥了他一顿,告知老四后,大家可睡不着觉了,就连清竹也出了房间。
几人一筹莫展,纷纷猜测蛇老三可能去了哪里?
清竹道:“鬼见城不算大,为何魉四爷会找不着,会不会是魍三爷离开鬼见城了?”
水老四斩钉截铁地道:“不会,老四断然不会离开鬼见城,我们四兄弟再怎么吵架,也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天泽若有所思,豁然道:“三爷会不会是去了城主府……”
石老怪和水老四相视一眼,慢声道:“老三…身上又没有钱,他去城主府能干什么?”
但随后一想,以老三的性格,也不是没有可能直接找上门,给石老大讨要打造兵器的资格。
一想到此,兄弟俩背后一阵发凉,那可是人多势众的城主府啊。
水老四此刻也坐不住了,急忙道:“大哥,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去一趟城主府,即便老三不在那里,我们心里也踏实。”
“不错,我们这就去城主府。”
石老怪起身就要拉着水老四往外走,并吩咐清竹和徒弟不乱走,在此看家,可是刚转身,大厅门口闯入一伙儿前拥后挤的妖怪。
进来大概有七八个,为首的正是那日大街上要抓清竹姐弟二人的鬼斩家主鬼见愁。
他穿着一身深褐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骨扇,看起来很有几分格格不入,但举止却是怪异,双臂修长,行走间透着一股彪悍之气,一双怪眼更是炯炯有神,和那日相比确实多了几分自信。
鬼见愁不请自来,进门抬手问候:“哟,魑帮主,好久不见,小弟鬼斩前来拜会,不知帮主近来生意可好啊,我可是听说在魑帮主的铺子对面,又开了一家兵器铺,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跟我们魑大帮主作对,小弟实在是想替帮主打抱不平啊,只是听说那铺子是城主大人一个远房的亲戚开的,哎,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这哪里是来问候的,分明是找不自在,水老四又着急找兄弟,一看是鬼见愁,气不打一处来,急忙骂道:“哪来的臭小狗,我们魑魅魍魉的帮邸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吗?有问过我魉四爷吗?奉劝你们这帮孙子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让你们有来无回,哼!”
鬼见愁并未离去,也未动怒,阴阳怪调地故作挑衅道:“哟,这不是魉四爷嘛,今儿有魑帮主在,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哦,对了,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兄弟到哪儿去了,今天怎么没瞅见魍三爷啊,哎呀,莫非是…走丢了?呵呵…哈哈…”
水老四听出话里有话,怒指道:“莫非是你…把我兄弟掳了去?”
就连石老大都瞧出来,鬼见愁来者不善,一声怒吼道:“鬼斩,当真是你把我家老三掳走了?”
鬼见愁还是面不改色,一副自恃无恐的样子。
“欸,魑帮主,说我掳走你们家老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今儿来呢,确实是跟你们家老三有关,如果想知道的话,何不让小弟进去喝杯茶,咱们慢慢聊,你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