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啊,这能有什么真的假的。”周舟曳目光躲闪着。
“是吗?那大头我问你,咱们从小认识到大你什么时候对‘超自然’这种东西感兴趣了,我可记得你小子是个痴迷于数学物理的大无趣理科男。”吴羲观察着周舟曳的脸色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对你们的副社长安娜有心思。”
周舟曳不置可否听着吴羲继续说。
“你大二那年参加了一次学校组织的社团联谊会,回来后就告诉我要退出数学社,加入一个叫什么‘神秘与超自然想象研究社’的学生社团,我当时以为你抽风了心血来潮就是说着玩玩,没想到你玩真的,现在看来是因为她吧。”
周舟曳打断了吴羲正要继续说下去的兴致,盯着他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她有男朋友,在国外留学呢。”
“有男朋友就不能追了?”吴羲搂住抿禁嘴唇的周舟曳大声喝问,沉默片刻又说道,“有男朋友确实不能追了。”
“别光说我,你呢,咱们开大大名鼎鼎的学生作家吴羲,你又对谁有心思呢?”大头反击问,“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大二那年你代表文院参加学校辩论赛因为报社采访耽误了时间,火急火燎跑回来之后在台下看着接替你的选手大放光彩,你说了一句什么呢?”
吴羲举起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吴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许这女孩挺不错的。”说完这句话又倒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
“我还挺喜欢呢。”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而后大笑起来。
周舟曳看着还在大笑的吴羲轻声道:“可是之后你不仅没有营造机会接近她,甚至从那以后刻意避开有她的地方。你只敢在你写的小说中透露出你懦弱的爱的一鳞半爪。”
吴羲饮酒一杯又一杯,周舟曳就那样看着他没有阻拦,他好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与吴羲喝着酒互相揭短。
这一刻,白天压抑心底的恐惧全部释放出来,两人借着酒劲发泄自己的情绪。
客厅的挂钟响了三声,迎接午夜十二点的到来.
吴羲扶起喝得七荤八素,嘴里喃喃自语着痴话的周舟曳将它送到客房的床上。
“不能喝别喝。”吴羲无奈的为他掖好薄被嘀咕了一句。
貌似听到这句话的周舟曳,意识不清醒的大喊一声:“满上,满上。”
吴羲退出房间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尽管已经入夜,但城市的万家灯火依然璀璨。
他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指环,低语出声:“我只剩两天的时间了,前途未卜啊。”
有一刻吴羲心里想着干脆放任不管,谁知道那件事是不是梦,或者是他精神分裂自己幻想出来的奇闻怪志。但是,他不敢赌。
无论怎样,明天必须行动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尽全力一把赢得几分成功的几率。
吴羲闭着眼请不知在想什么,窗外的天空乌云开始涌动,只是他不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一夜无事。清早吴羲睁开眼的那一刻,一张大脸近在咫尺。
“我去,什么鬼。”吴羲大喊出声,“大头,你他娘的想吓死我啊。”
“哈哈,这不是看你长得帅,寻思着亲你一口嘛!”大头举起手中的包子,“逗你玩的,买了早餐洗漱一下过来吃吧。”
吴羲扫视四周,客厅早已被周舟曳收拾的干干净净,而自己则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夏被。
“轰隆隆”外面打起了雷,乌云涌作一团。
“我刚看的天气预报说没雨啊。”大头走到窗前眺望,“这雨真是要下个没完。”
“是呀。”吴羲深有同感。
两人吃着早餐,吴羲已经打定主意,既然正规途径进不去,那就只有偷溜进去。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了解一些事情避免出师未捷身先死。
“诶,大头,你知道昨天‘西湖’爆炸的原因是什么吗?”吴羲一口咬下半个大肉包子装作随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戚柒带着我们逃出去的时候听她顺嘴提过一句,好像是因为某个研究员擅自摆动祭坛的某个物件引发的。”周舟曳只当吴羲是好奇,并没有多想,“其实说是爆炸并不准确,我个人觉得是某种震动。,类似于地震。因为我当时跑过去的时候位置离祭坛比较近,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东西尽力在挣脱某种束缚。”
听罢周舟曳的描述,吴羲推测是画影剑与自己手上的伏羲戒指产生了共鸣,所以对外物的触摸产生了抗拒反应。至于震动多半是画影剑的剑灵借助研究员施加的外力,分离自己的一部分。
一想到如今画影剑的一部分还插在自己的胸口,吴羲便觉得欲哭无泪。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吴羲恍然大悟,“那你们进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我干脆从我们进门后到出门前给你详细讲一遍吧。”周舟曳开玩笑道。
“行啊。”吴羲一脸认真的回答
“我去你来真的?”周舟曳惊叫,但是看着吴羲认真的表情渴望的眼神,他也就没顾得上细究,双手举过头顶,“好吧,败给你了”
于是,周舟曳开始不厌其烦为吴羲重复在‘西湖’里面的过程,遇到细节处,吴羲还会打断他,再三确定那一步的真实性。
直到雨声大到压住了周舟曳的讲话声,吴羲才善罢甘休跑去关上了窗户。
眺望着窗外的雨,吴羲心中定下了计划,只有趁着大雨与夜色的掩护,自己才有一线可能躲过巡查人员接触到祭坛。
而接下来当务之急是支开周舟曳,不能被他发现自己的计划。
吃过早饭后,吴羲看见周舟曳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我记得今天不是星期日吧,你怎么不去上课。”
周舟曳扫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怎么不去?”
吴羲翻了个白眼,“废话,我是病人,请个病假理所当然吧。”
“对啊,你是病人,我照顾你天经地义啊。我怎么忍心一个差点成了植物人的你独自在家,万一复发了,家里连个人都没有。”
吴羲见说不过他,心想看来只能另寻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