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浅浅,或刺或挑。
宋修毫不停歇的对王老师八处穴位进行针灸。
快速出针,
快速拔针。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中间没有间隙。
一系列操作看的众人眼花潦乱。
“张老,这小帅哥在干嘛?怎么又刺又拔的?”
旁边年轻人疑惑问道。
他记得刚才宋修治疗陈老院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操作的,甚至还要求银针不能拔出,要留置半小时。
现在怎么又这样操作?
张为民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发问的年轻人。
李季。
住在同一栋楼的年轻人.
在蓉城中西结合医院工作,学的是西医。
看着不少转头看向他的年轻人,张为民心下叹了一口气。
中医是国粹啊!
即便不学习中医,一般的常识也应该知道。
可惜。
这些年中医是在太过式微。
收敛心神。
张为民出声解释道:
“中医和西医无论在诊断还是在治疗上都有本质的不同,中医讲究以人为本,辨证治疗。”
“这...”
李季等人听得一头雾水。
张为民先是佩服地看了宋修一眼,然后继续道:
“打个比方,利用西医来治疗感冒,通常情况下是不是服用相同的药物?”
李季闻言,点了点头。
感冒。
发烧,就退烧。
有炎症,就消炎。
只要是确诊,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采用相同的治疗方案。
“但是中医则不然。”
“在我们中医上,单一个感冒就可以根据症状分为风寒和风热两类,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子。”
说完。
张为民颇为骄傲的一锤定音道:
“西医,是治人的病,我们中医,则是治病的人!”
一众年轻的西医面面相觑。
前面有宋修快速、准确的针灸,耳边有张为民的详细解释。
一瞬间。
他们仿佛被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
千年中医。
不得不服!
张为民没有在乎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解释道:
“王老师是情绪剧烈起伏导致了痉挛障碍,发病快且急,这种情况下自然要采用强刺激帮助身体恢复。”
“那...那张老你应该也会吧?”
李季看着宋修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学医的人都不笨,甚至可以说是千挑万选出的精英。
虽然他不是学的中医,但同样是年轻人,出现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他束手无策,而宋修则能力挽狂澜?
要是张老也会就罢了。
要是不会...
那这个年轻中医得有多妖孽啊!
“我自然会用。”
张为民看着宋修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头。
呼——!
听到这张为民这么说,旁边的李季等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还好。
至少我们和他差距不是想象中那么大。
紧接着!
张为民伸出食指,一边摇着手指,一边轻声道:
“但是!”
“会用和敢用,不是一回事。”
是的!
张为民确实也会宋修的操作,但是他不敢!
王老师年事已高。
身体各方面的情况都不容乐观,如果使用强刺激的针灸进行治疗,一旦控制不好,结果就很难预料。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想到这里。
张为民越发佩服起宋修。
果断,经验丰富,关键是实力超群还敢出手。
人群中央。
“呼——!”
宋修将银针一一收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刚刚经历了跳崖,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又接连不断完成两场紧急治疗。
饶是以他常年打熬的身体此时也有些吃不消。
毕竟不管陈老院长还是王老师患病都不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