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衣服?
这是杀人!
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一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恐怕除了一死,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而这样的行为如果传出去,那他就完了。
“贼王休恼,这花子有钱,在下愿献上银两,望贼王放那女子一马。子曰:得饶人处且饶人,能行善事莫作恶,在下愿为贼王作画供于家中,只望贼王莫要杀人。”
那书生在人群最后两股颤颤越众而出,手中捧着一锭银元宝。
柳湘莲牙花子都能嘬掉咯,他不明白这张姓书生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
莫非他是个神经病,这思维跳跃简直比女人还要夸张!
一刻钟之前,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哥们,这会就拿出银子来陷害自己。
陈二愣眼睛一亮:“拿上来!”
书生毕恭毕敬递给了庞屠,用压啃了一角,陈二愣哈哈大笑:“好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狗头寨正缺一个军师,有没有兴趣供职啊,到时候给你找两个娘们,生一群小子。”
“小生拜帖已经呈送金陵吴先生,若留在这李怕是吴先生不悦。”
“哈……哈,既然是吴先生的高徒,自然可以离开,但是我们狗头寨人口众多,也都是老弱病残,没有银子,根本就揭不开锅。这样,如果那个胖姑娘肯将自己的衣服割爱给我,我做主放他们一条生路。”
与书生和颜悦色的说完话,
陈二愣转过头就凶神恶煞得对着柳湘莲道:“好一个花子,没想到竟然还是肥羊!你知不知道我们干无本买卖的究竟有多艰难,要冒多大的风险?你们竟然胆敢欺瞒我们,说,你还有多少银子,全部交出来!”
庞屠目露凶光,眼神之中的杀意汹涌而出。
“为什么?”
柳湘莲将甄珂艾护在身后,并不理会陈二愣,只是看着书生等待对方的下文。
书生一点也不惧,甚至往柳湘莲走近了几步,露出一口大白牙,附耳在柳湘莲耳畔小生轻笑道:“因为你打得我真的很疼,明明能对付这伙歹人,却不出手,我看不下去。”
“你还真是小心眼!”
柳湘莲很无语。
“小人!”
甄珂艾忍不住骂道,难怪祖奶奶经常告诫自己,负心最是读书人,果然不错,全是一肚子坏水和男盗女娼!
那书生笑道:“我虽说你相公有银子,但是也救了他的名声。
他如果真敢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理由,隐瞒自己,而去剥那位女居士的衣服,那他名声就彻底臭了。如果他不去剥,那他要隐瞒的身份也隐瞒不了,所以我只是在你们要做的决定前加快了这个进程。
最终的结果是完全一样的,反而会少很多烦恼。我是为他解忧啊!”
“怎么,柳公子,您还打算委蛇委蛇?”
书生轻声笑着,只是打着机锋:“桃李相代人不识,甜酸相异有人知。若要天地齐庆贺,知行合一如来时!柳湘莲,还不动手?”
这句羚羊挂角,不着边际的话令柳湘莲心神剧震!
神秘书生的谒语旁人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却非常清楚,这神秘书生知道他的底细!
意味深长的看着神秘书生,对方只是露出一口大白牙灿烂的笑着。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柳湘莲干脆也就不装了。
直起了佝偻着的腰,蔑视的看着陈二愣:“你想要我的银子?”
陈二愣莫名其妙,这花子是犯了什么疯病,敢和自己放对?
“少废话,赶紧把银子给我拿出来,要不爷爷饶得过你,爷爷的大刀可饶你不得!”
“很好!”
柳湘莲冷冷看着周围那几个帮凶:“你们也要我的银子?”
“废什么他娘地话,赶紧把钱交出来,要不爷爷们一会把你煮了吃!”
“哼哼哼!一群蠢货,你们总以为掌控着更弱者的生死,从来不知道凡事留一下!下辈子多读点书,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事不可做尽,话不可说尽,这四句话,下辈子一出生,就让你妈妈交给你!”
陈二愣怒了,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疯病的花子,当下耐心耗尽,鬼头大刀一刀从天而下,往柳湘莲兜头劈去!
柳湘莲神色一冷:“来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