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眯缝着绿豆眼充满笑意,满饮了一杯烧酒。
“好说!好说!当年我父亲和义忠老千岁共事而败,最后留下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到我父为什么要和当今圣上作对,父虽死,责任却还在。虽然当今圣上已经围我父平反,但是我却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以报当今圣上的大恩!”
柳湘莲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你要问,干脆我就给你找点刺激!
柳湘莲这么一说,聪明的人现在都已经应该离席了,贾珍却兴致盎然继续追问,想要探听柳家更多的秘密。
他从没有想过,秘密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情!
尤其是皇家的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什么秘密,柳爷能够告知么?
“当然,贾老爷既然肯赞助我,一个秘密算什么,一百个一千个都可以!确定想知道?”
“想!”
“十几年前,皇宫之中丢了一个女婴,如今这女婴流落民间,而且很有可能和你宁国府有牵连!”
“荒谬!”
贾珍面色一变:“柳爷莫要和我开玩笑,这秘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也不想听了!蓉儿,给你柳叔叔敬酒!”
柳湘莲无所谓的笑了笑,自己在哪里,大周朝的密探就在那里。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管贾珍想不想,都已经无可避免会进入有心人的眼中。
他的麻烦可不小哟
关于秦可卿的身世有多种猜测,但柳湘莲才懒得管这些,他现在就只是向往宁国府身上泼脏水罢了。
不同于荣国府,还有贾母坐镇,一些官面上的老人还会给几分薄面。
宁国府有什么?
贾敬修道之后,就剩下两个银棍,开开无遮大会什么的还行,联络人脉,维持人情这种事情向来是没做过的。
一旦有个波折,这父子俩人自身难保。
吴用笑眯眯道:“徒儿,瞧你开的什么玩笑,把贾老爷吓的。那皇宫之事,是外人能够知道的?何况过了十几年,谣传无疑。”
柳湘莲暗暗给吴用竖起了大拇指,本来以为自己就够腹黑了,没想到自己这师父比起自己来竟然还有过之。
如果说自己能让他死个明白,那师父的套路可就让他变成一个糊涂鬼了,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听到吴用如此宽慰,贾珍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淋漓大汗:“哈哈,柳爷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喝酒喝酒!”
柳湘莲笑道:“贾老爷,见笑了。”
几人相谈甚欢之时,门外的家丁唱着喏:“扬州府尙良尙老爷到!”
柳湘莲不知道是何人,但见吴用脸色一变,连忙将他揪了起来,心知来了个狠的。
贾珍和贾蓉也是一脸激动,仿佛这个尙良是他们亲爹一样激动,尤员外就更是夸张,拽着尤老娘连忙上前迎接!
“哈哈哈哈,今日无风,姗姗来迟,还望尤员外不要怪罪啊!”
一个圆头圆脑圆肚子,皮肤白皙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侍女打伞,两个侍女扇风,后面还有八个精壮家丁捧着礼物。
“岂敢岂敢,尙大哥能来,小弟就是蓬荜生辉,快快上座!”
贾珍和贾蓉也一同前去迎接,在门口处与那来人停下说话。
吴用站在一旁拉着柳湘莲不让他乱动。
轻声在柳湘莲耳畔低声说道:“这尙良不同于贾家那两个草包,你暂时惹不得,收收你的脾气。”
“尙兄,终于把你盼来了!”
贾珍的嘴都快咧到了耳后根,如果不是因为尙良,他才不会拖家带口来这金陵乡下受罪。
“尤员外,这位老爷就是你的乘龙快婿,贾府珍老爷吧?!”
尙良笑呵呵问道,不等尤员外回答就确定得点了点头:“肯定错不了,这种头角峥嵘之辈,必是名门之后,真是羡煞我这草根奸民啊!”
“不敢不敢,尙兄如此说,岂不是扇我的脸吗?小弟今日已经够倒霉了,还求尙兄放过。”
“哦?尤家庄也有人敢不给尤员外面子?谁?我倒想见识见识!”
贾珍心一横,将来报仇,哪有现在就报仇来得爽快,这尙良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手段老辣,也许能帮自己。
“尙兄!小弟还真是难以启齿,终日打雁,今日却被一只雏雁啄了眼睛。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柳安西的独子柳湘莲,就是那小子!”
贾珍用手指恶狠狠得指着站在吴用身后的柳湘莲。
尙良小眼一眯,露出凶厉的光,面上肥肉一抖,笑容更加渗人:“哈哈,走!都说后生可畏,我尙良却偏偏不信这个邪。随我去会一会这年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