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的脑海里,幻想出当时打斗的情形。
余辛易像只章鱼一样,死死咬着禹恩泽的脖子,一口一口的咬着,不断地撕下他的血肉,双手手脚牢牢抱着他的身子,致死都没松开。
禹恩泽怎么甩也甩不掉,只有不断的用手肘反击着,随着血液不断流失,他最终倒地而亡。
“他们的打斗因何而起?”
谢玉轩在牢房内沉思着,福田院的杀人案、临安府治的打斗案,两个案子有关联吗?
余辛易看着那么卑微、懦弱、胆怯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凶残?
乔沂辰说道:“为了争睡觉的位置。”
牢房挤满了人,混合着各种气味,不仅令人作呕,甚至会让人窒息。
“为了一个睡觉的地方以死相拼?不对啊,禹恩泽一向不跟人争,宁愿睡在最里面。柳清风呢?让他来见我。”
柳清风早跟他说过,禹恩泽在牢里不跟任何人跟,怎么可能为了这点事,与余辛易以死相搏呢?
乔沂辰随口说道:“他和其他人关在一起,我去喊他。”
谢玉轩连忙说道:“那不急。”
他不想让人知道,柳清风暗中替自己做事。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个时候把柳清风叫出来,傻子都知道他被问话了,一旦以后他出去了,势必会有人怀疑。
“好吧。”
乔沂辰对谢玉轩言听计从,只要他在,自己只需执行就是,一切都有谢玉轩呢。
他对谢玉轩的信任,远超出了同窗契友的程度,他可以把自己的前程,甚至生命,都无条件交给谢玉轩。
如果谢玉轩办不好的事,他绝对也办不好。
谢玉轩突然问:“另外那个乞丐巴渊呢,没死吧?”
“他受了点伤,但死不了。”
乔沂辰把谢玉轩带到另外的一间牢房,里面只关着一个人,半躺在地上,披头散发,正是从福田院过来的乞丐:巴渊。
谢玉轩站在牢房外面,隔着栅栏默默望着地上的巴渊,久久没有说话。
巴渊也感觉到来了人,他望着谢玉轩,等着对方开口。可谢玉轩就这么望着,目光如电,似乎要将他射穿。
这种无形的压力,令巴渊最终先开口:“不知大人有何事?”
听到巴渊开口,谢玉轩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从这一刻起,他就掌握了主动权。
谢玉轩淡淡地说:“知道在牢房斗殴是什么罪吗?”
“牢头欺人太甚,我们只是被迫还手。”
谢玉轩冷笑道:“你们只是被迫还手?我看你们是有图而来!”
一句“我们”,令他确信巴渊和余辛易,确实是一伙的,这与他之前的推断不谋而合,也因此验证了很多事情。
巴渊做梦也想不到,他一句无心的“我们”,能让谢玉轩推断出这么多信息。
巴渊连忙说道:“我们是被乔捕头收监,能有什么图谋?”
谢玉轩淡淡地说:“有什么图谋你心里最清楚。”
巴渊身形微微一震,随后低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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