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听到余辛易和禹恩泽斗殴而死时,谢玉轩当时很震惊,禹恩泽在牢中与世无争,可以说是任人欺凌,怎么可能与人斗殴,还斗殴而亡呢?
当时他的感觉就是,这不是斗殴,反倒有点像是仇人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巴渊这句“我们”,有些事情,他突然就想通了。
乔沂辰一旁边看着一头雾水,感觉三个人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聊天。
他一直觉得,巴渊和余辛易是他抓进来的,怎么可能有图谋呢?这是一次偶然事件,谢玉轩为何会揪着巴渊不放?
他看了看谢玉轩,又看了看巴渊,突然心底生出一种错觉,自己只是谢玉轩的副手,真正办案的是谢玉轩。
谢玉轩与巴渊的对话,他看似听懂了,可听懂的只字面的意思,背后的含义,完全不知道。
“……”
巴渊听了谢玉轩话后,突然沉默不语,他低垂着头,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而且越握越紧,似乎在做一个重大决定。
他突然趴着,弓起身子,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墙壁。他脚下一蹬,身体猛地朝着墙壁撞去。
谢玉轩一直盯着巴渊,也知道他内心正在挣扎,巴渊一动,他马上大喊一声:“禹恩泽还没死!”
巴渊的身子猛地停住,拳头也松开了,转头茫然望向谢玉轩,满脸惊诧:“没死?怎么可能?”
谢玉轩慢悠悠地说道:“不仅没死,他还说了一些事情,关于你们的事情……”
巴渊突然变得很激动:“不可能,明明看着他被抬出去的。”
“知道什么叫血凝吗?什么叫还阳吗?看着死了,其实没死透,被郎中救了回来。”
“他流了那么多血?脖子上这么大一个洞,怎么可能活着呢?”
巴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
“他命不该绝,过几天就会关回来。”
巴渊一呆,愣在原地。
谢玉轩离开的时候,叮嘱道:“给他戴上枷锁,最好挑断脚筋手筋,此人非常危险。”
“你为什么说禹恩泽还活着?刚才巴渊是不是想撞墙?”
走出牢房后,乔沂辰不解地问。
“巴渊原本求死,一听禹恩泽还活着,马上停了下来。你不觉得有古怪吗?”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谢玉轩说道:“还有,只是争个睡觉的位置,余辛易为何要跟禹恩泽以死相拼?禹恩泽跟谁都不争,为何会跟他们争?”
“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谢玉轩缓缓地说:“所以,我发现了五个可疑之处。”
乔沂辰瞪大着眼睛,吃惊地说:“五个可疑之处?你就跟巴渊聊了几句?!”
谢玉轩与巴渊对话时,他全程作陪,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听在耳里,除了感觉巴渊想撞墙自杀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谢玉轩笃定地说:“第一、巴渊和余辛易是一伙的,第二、他们跟福田院的杀手,也是一伙的。第三、他们是故意让你抓进来的,第四、他们进大牢有阴谋,就是除掉禹恩泽!第五、禹恩泽的身份不一般,很可能跟巴渊和余辛易也是一伙的。”
“什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