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攸海见到谢玉轩后,马上恭维道。
董洪海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刘翊伯案的凶手是抓到了,可听说后面的主谋跑了。唉,抓到些小鱼小虾又有什么用呢?”
他希望谢玉轩办的差事全办砸,那才好呢。
昨天抓到了晋笳卉,董洪海其实是很不高兴的。
早上来府治时,听说半夜抓捕,被案犯跑了,当时就莫名的高兴。
艾攸海振振有词地说:“不管如何,也破了两桩案子,肖通判和袁中奉都很满意呢。”
他所说的袁中奉,是指临安府知府袁起岩。
袁起岩以中奉大夫,行尚书右司郎中除直显谟阁权知临安府,不管喊哪个职位,都是没错的。
董洪海没好气地说道:“跑了主谋,案子等于没破。”
谢玉轩淡淡地说:“案子没破之前,不得再议此案。你们有时间,不如把手头的差事办好。如果觉得差事不够,可以再给你们多分点。”
他一开口,董洪海马上闭嘴。谢玉轩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语气很重。
谢玉轩看着年轻,整人的手段不少。
先把董懿涵送到档案室,再把董峻逸整得差点进了大牢。
整个押司官,几乎成了谢玉轩的一言堂,也就他也说几句,但也不敢真惹谢玉轩发火。
若是谢玉轩交给他一堆苦活,哪怕是去档案室陪大哥董懿涵整理文书,他也受不了。
一个押司官,如果不能处理狱讼案子,手上不沾油水,跟那些青书有什么区别?
正常做完府治的差事后,谢玉轩带着换了便装的乔沂辰离开了净因寺。
乔沂辰轻声说道:“可大,昨晚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案犯逃脱与你无关。”
昨晚抓晋笳卉,让谢玉轩大大露了把脸。但在新安坊抓捕失败,则有风言风语,怪谢玉轩办事不力,一个押司官,有什么资格办案嘛。
谢玉轩笑了笑:“我没在意呢,不管别人说什么,做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了。”
乔沂辰不解地问:“我们现在去哪?”
谢玉轩随口说道:“见一个人。”
他不说,乔沂辰也不好多问。
自从马自鸣案后,他就感觉谢玉轩不一样了。他感觉,自己都看不懂谢玉轩,总觉得谢玉轩有种高深莫测。
特别是昨天,抓了晋笳卉后,他更是觉得谢玉轩深不可测。
昨晚抓晋笳卉,以及半夜去新安坊抓人,他都只是听从谢玉轩的命令。
他们去了抱剑营街,在一处僻静的宅子,谢玉轩轻轻敲了敲门。
没一会,门就开了,里面是刚放出来没几天的柳清风。
看到柳清风,乔沂辰是惊诧,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跟着谢玉轩走了进去。
“人呢?”
走到里面后,谢玉轩问了一句。
柳清风欠了欠身:“在里面呢。”
乔沂辰很好奇,真想问一句,这个人是谁呢?
等他走进时,马上就看到了,屋子里站着一个人,中等个子,穿着文士服,长相普通。
乔沂辰大吃一惊,如同雷轰电掣一般,竟然呆住了。
这个男人,正是昨晚在新安坊河边那个逃脱的男子。
乔沂辰指着他,痴痴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