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起身,扬起莹白生晕的小脸凑近他,轻笑着道:“土地荒着,总有人惦记的。”
“啪!”蒋怀赋实在忍不住,将蒋王氏对他的嘱咐全都抛诸脑后,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他是答应让蒋诚替他,但前提是将赵嫤迷晕了,而不是这样勾搭成奸!
这两人如此,是将他置于何地?
“姑娘!”
惜雨几人扑上来。
聆风一把拉开了蒋怀赋。
赵嫤白皙柔嫩的面颊顿时浮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去恍若未觉,满不在乎地笑道:“怎么说那也是你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蒋怀赋红着眼睛,愤怒的往前扑。
赵嫤挥了挥手:“送客。”
聆风便将蒋怀赋拖出去了。
“姑娘。”她片刻便回来,跪在赵嫤跟前请罪:“奴婢照顾姑娘不周,请姑娘责罚。”
她没护住姑娘,害得姑娘挨了打,是大罪。
“起来吧。”赵嫤不以为意:“不怪你,我是故意的。”
聆风惊愕的抬头看她。
“姑娘,奴婢让小厨房煮热鸡蛋来敷一敷……”惜时说着便往外走。
“不用。”赵嫤纤细绵软的手指触了触火辣辣的脸颊笑了笑:“这便消了痕迹,岂不是白挨打了吗?”
“姑娘的意思是?”
惜时与惜雨对视了一眼,两人皆不明白赵嫤的意思。
“将蒋怀赋打我的事传到蒋诚跟前去。”赵嫤抬步往外走:“便说我去了莲池。”
莲池内,碧色荷叶接壤着天,荷花尚未开尽,藕粉惹眼,三三两两的开得亭亭玉立。
莲池边的五角亭中,凉风习习,正是个赏景的好来处。
“姑娘,人来了。”聆风小声禀报。
赵嫤抬手捂住了挨打的半边脸:“你退后一些。”
“嫂嫂。”蒋诚进得亭子来,便看得呆住了。
赵嫤凭栏半倚,杏眸黯淡,肤貌昳丽却又不胜柔弱,有风轻轻吹动她的裙摆,仿佛随时都会乘风归去的神妃仙子,又好似个瓷捏的精致娃娃一般脆弱不堪。
“叔叔……”赵嫤回眸,两行清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你别过来,免得旁人又误传了去……”
“嫂嫂……”蒋诚吞了吞口水,伸出两只手,语气不由自主的轻柔起来:“你别做傻事。”
“我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赵嫤掩面啜泣:“昨晚我不过与你说句话,你兄长不知从何处听人胡吣,将我打成这般……”
她说着,缓缓松开了掩着面颊的手。
“该死的!”蒋诚看到她脸上那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一拳砸在亭柱上。
赵嫤只是啜泣。
蒋诚劝慰道:“兄长患了那样的病,爱胡思乱想也是寻常,嫂嫂别放在心上。”
他说话时,一双眼睛一直在赵嫤身上徘徊,这个嫂嫂当真是个尤物,看着腰肢纤细,可该有的地方却饱满的很。
既然蒋怀赋无福消受,那就由他来吧。
“我何曾埋怨过他?”赵嫤哭得梨花带雨,凄楚动人:“是我没用,进门这么久没能哄得任何人欢心,你兄长不仅不护着我,还如此待我……”
她说着,又是泪流满面。
蒋诚抬手,欲给她擦眼泪。
赵嫤躲开了:“叔叔还是离我远些,免得遭了连累……”
“嫂嫂若是信得过我,以后我护着嫂嫂。”蒋诚一脸诚挚,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你?”赵嫤泪眼婆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