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李履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卢易追上去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元晟,你等等我啊!”李履端小跑着追上去看周彧,连连摇头:“啧啧啧,眼下青黑,无精打采,什么纵欲过度?这分明就是欲求不满!”
“去将历年的考课题目总结一遍给我。”周彧冷声吩咐。
“别啊,我错了,我不说了!”李履端楞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在自个儿脸上拍了了拍:“我掌嘴还不行吗?”
他比周彧略小些,乐陶长公主也心疼他,所以进官场便晚了些。
如今正在周彧手底下当个闲职,慢慢学着处置公务。
课考便是吏部的职责之一。
周彧压根儿不理会他:“卢易去扫三日马厩。”
“小王爷,属下错了。”卢易告饶,又想起来道:“属下有事禀报!”
“说。”周彧面无表情。
“守在淮安侯府的人来报,说那赵老夫人今晨用早饭时,提了几句当年之事。”卢易忙道。
“说了什么?”周彧放慢了步伐。
“说当初老淮安侯就是醒悟得晚了。”说起正事儿,卢易丝毫不敢懈怠:“不然淮安侯府现在早不必求人了。”
周彧顿了片刻吩咐:“继续看着。”
“是。”卢易拱手应下。
“元晟。”李履端以肩撞了撞周彧:“你说,你要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就真打算娶了淮安侯府那个女儿?”
“看情形。”周彧望着前方,并未给出确切答案。
李履端煞有介事地摇头。
*
赵嫤伸着懒腰睁开眼,这一觉睡得倒是舒坦。
“姑娘醒了?”
惜雨在床幔外小声询问。
“嗯。”赵嫤躺着不曾动,轻应了一声。
惜雨上前来,挂起了床幔:“姑娘昨夜吃多酒了,身上可有不适?”
“除了没什么力气,倒也没有其他的。
会仙酒楼的酒还是好,吃多少第二日都不会头痛。”赵嫤撑着身子坐起来问她:“昨夜,辅国公府的人不曾来作妖吧?”
“蒋怀赋夜里来过一趟,叫聆风给打发了。”惜时进来,正巧回了她的话。
赵嫤应了一声,无意间瞥见软榻上周彧的外衫:“周彧昨晚来了?”
“来了。”惜时笑着道:“姑娘难受,小王爷来照顾了姑娘大半夜呢。”
“难为他了。”赵嫤笑了笑,踩着鞋站起身:“穿衣吧。”
穿戴洗漱妥当,她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用着早膳,守门的婢女来报,说蒋怀赋气势汹汹地来了。
“让他进来。”赵嫤随意吩咐。
蒋怀赋果然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赵嫤,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是何意?”赵嫤停住筷子笑看了他一眼:“我听不懂。”
“如今帝京人人都知我身患隐疾之事,你满意了?”蒋怀赋咆哮:“你脸上有光了?”
赵嫤咽下口中的粥,才反问道:“你有病,不是事实吗?”
蒋怀赋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几乎气的七窍生烟:“你不说出去,外头的人怎么会知道?”
“说得好像瞒着外头的人,你就能雄起似的。”赵嫤挑着碗里的粥,吃了一口。
“你……”蒋怀赋终是忍无可忍,欲冲上去打她。
却不出意外的叫聆风拦住了。
蒋怀赋气急败坏,转着圈的找东西想打聆风,无意中瞥见内间软榻上的衣衫。
下一刻,他便冲进了内间。
聆风守在赵嫤跟前,不曾来得及阻止,忙回头:“姑娘?”
“无妨。”赵嫤并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