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又道:“父亲叫我找你,要回那两个瘦马呢,你舍得还给我吗?”
她说着话,指尖勾着他耳垂打转。
周彧身子绷紧了些,两侧耳尖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却仍然端坐着一动不动,嗓音带着淡淡的哑:“都依你。”
“我看你才舍不得。”赵嫤瞧他红了脸,指尖缓缓下滑,拐到他喉结处,娇娇地笑起来:“那个圆脸的瘦马,胸有沟壑,只怕你一个猛子也扎不到底,你能舍得?”
周彧握住她手,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眸底隐着克制:“从领回去就在后院放着,我不曾见过。”
赵嫤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他。
从前一点就着的人,今儿个明明情动,却如此的克制,不对劲呀。
她凑近了些,两只纤长的手臂勾住了周彧的脖颈,侧首一口咬在了周彧的喉结上。
“我有事与你商……”周彧话说了一半,闷哼了一声,手下意识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这才对……”赵嫤手下用力,勾得他低下头来,吻上了他的唇。
周彧再克制不住,大掌托在她后脑处,深入细致,缠绵缱绻。
赵嫤细腻绵软的掌心抚过他脖颈,指尖勾住他衣领。
周彧的吻逐渐往下,落在她脖颈处,锁骨上……
赵嫤眸色涣散,喉间逸出轻哼,迷离低吟:“抱我,去……去床上……”
“床上”二字犹如一记重锤,瞬间拉回了周彧的理智。
他停住了亲吻,脸埋在赵嫤脖颈处,克制着喘息低语:“今日不可。”
他记得,那日她说“我这样的人,连床都配不上”……
“怎了?”赵嫤茫然。
周彧抱紧了她,不曾言语。
“你来葵水了?”赵嫤笑着问。
周彧顿了一下,两人抱在一处笑起来。
“近日我都不碰你了。”他缓声开口。
赵嫤两手搭在他脖颈处,吃吃地笑:“怎么?打算一刀斩断是非根?”
周彧闷笑了一阵才道:“你身子不好,我让太医给你调理调理。
这期间不能同房。”
他语气中,藏着一丝小心。
“不用了。”赵嫤轻轻推了他一下,言语间有了些许清冷之意:“周彧,我们说好了不干涉彼此,你不必如此关心我。”
她与周彧之间,只有交易,她不想牵涉到其它任何事情。
周彧手指骨节握得发白,换作淡漠地语气道:“我并非干涉你,替你调理身子,也不过是觉得你葵水来得日子太久,不太方便。
你莫要多想。”
“既是这个缘故。”赵嫤语气缓和了些,没有了之前的抗拒之意:“那这期间,我拿什么跟你交换东西?”
周彧握着的手悄悄松开了,语气清冷:“你我只要不分开,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提,并不拘于我们是否同房,也不用你付银子。
你只管陪着我便好。”
赵嫤沉寂了片刻,警惕地道:“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小王爷到底什么目的,不妨明说?”
周彧松开她,坐直了身子,从容不迫地理着领口:“你可以将调理身子和每日吃汤药,当成是我对你的要求。
以此来交换你要的东西。”
坐起身不过须臾,他便恢复了一贯的矜贵端肃,言语间也是切金断玉般的干脆利落,清冷淡漠。
赵嫤望了他片刻,轻笑了一声:“行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是做不到。
不过,我可将丑话说在前头,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将来后悔可不要赖我。”
“放心。”周彧抬手拆了她的发钗。
鸦青色的发丝绸缎般披散开来,反射着烛火的亮光,照进了周彧的眸底。
他的眸子,瞬间亮起惊艳的光芒。
“那我现在可以提要求了?”赵嫤偏头看着他。
周彧大掌握住她柔软的发丝,在手心摩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