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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陆拂诗悠悠醒来,她的眼底乌青很重,脸色也不好,她撑着身子起来。
许是一直保持一个动作,她的手有些麻木,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尔芙守了她一夜,天光大亮撑不住才睡过去。
小金小银也是睡得很晚,还没有醒来。
陆拂诗也不叫醒她们,虽然这样睡得不舒服,可叫醒她们也难以睡回去,倒不如保持一个姿势睡久一点。
她动作放轻,穿鞋下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了好一阵子。
她已经从昨晚的情绪中消化了,她细细回忆起来昨天的那幅画。
的确回想起来,依旧会觉得很可怕。
她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你怎么醒来不叫醒我们啊。”尔芙先睁开眼睛,看见陆拂诗坐在梳妆台前,立马叫醒小金小银。
“我看你们睡得真香呢,就没有喊你们了,你们昨晚守着我一个晚上,太辛苦了。”陆拂诗轻声道,嗓音沙哑程度自己都被吓到。
人家受到惊吓是失魂落魄久久不能回神来,她是好了之后会嗓子沙哑,奇奇怪怪的。
“你们先去洗漱一下,再过来伺候我洗漱更衣吧。”陆拂诗吩咐道。
“诶,好的我们马上回来。”
三个丫头一溜烟跑出去,陆拂诗坐在原位不动。
要不手上的伤没有好,她可以不需要她们伺候自食其力完成。
最开始萧子桑诊断也知道说手被烧伤,后来烧的地方好起来了,才发觉是断开了。
说起来是很悲催与无奈。
早饭陆拂诗还是去了前厅跟着陆培一起吃。
陆培看见她眼底的乌青很是心疼,“诗儿没事你今天在房间里补补觉吧。”
“爹,我没事的,是昨天没有睡好,反反复复醒来导致的。”
“你自己多注意点。”陆培跟她说。
“爹,那封信是在你那里吗?”陆拂诗咬了一口小笼包,随口问道。
为了不让陆培怀疑,她说话的语气格外地随意,跟问时辰和天气一般。
“是。”陆培停下筷子,“怎么了吗?”
“没事,就是问问。”
“诗儿,你别管,你安心在家就好,要是真的觉得无聊很闷,爹让人请秦家小姐舒婉来陪你住几天好不好?”
“好。”
陆培说做就做,秦舒婉在午饭之前就到了陆府。
“才多久不见你,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秦舒婉打趣她。
“你以为我想的?”陆拂诗对此也很无奈。
尔芙和阿织跟在后面,跟在各自小姐身后一起去到陆拂诗的院子。
“听陆伯伯说,你收到一封信被吓到了。”秦舒婉问她,“什么信让胆大包天的陆拂诗吓得不轻?”
陆拂诗摆摆手,“不堪回首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