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诗设计的新款料子,印花系列几乎是一售而空,绣花系列倒是无人问津。
她说的没错,老百姓不追求工艺,只追求是否好看和价格实惠。好看跟工艺是一回事,但对于他们而言,价格才是最重要的。相对于不差钱的小姐而言,价格不是关键,至关重要的是这东西是不是真的独一无二。
“姑娘,你不在店里的这段时间,印花料子已经补货三次了,每次上新都会被买空,有些顾客还在等新款式。”店里的店长抱着一个本子跟在陆拂诗身边汇报着。
“净收益如何?”陆拂诗看着深颜色的几块料子,问道。
“是上印花款之前的十倍。”店长说,“人们骨子里都会对不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东西有些追求,印花不能做到完全一样,就等同于是专属,在销售上成功很显著。”
“深色系布料的销售怎么样?”
“我们受众群体是年轻的女性,有些成婚的,会在购买同时为自己的丈夫选择一款。”店长说,“不过只是少数一部分会有这种想法,多数是只顾买自己喜欢的。”
这很正常,女孩子爱自己必定是没错的。
换做是放在现代,女性出门购物,是为了让自己高兴,买的开心了,看到男装给家里的男士买一件,当然也是极少数情况才有的。
“下午你去我家里取新的款式图案,送去制作,深色系减少一些。”店里不要过多库存,她准备做时效性产物,买完就不再上架的饥饿营销。
“好的明白。”
陆拂诗往里屋走,“店里的绣娘在吗?”
店主回:“在的。”
“让绣娘进来,你出去工作。”陆拂诗推开门走进去坐下,小贝已经给她准备好茶水。
绣娘走进来,“姑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和孩子最近还好吧?”陆拂诗随口问她。
绣娘点头,“我们娘俩很好,感谢姑娘的帮助,让我带着孩子脱离苦海。”
“那就好。”这个绣娘是最开始出事糖葫芦事件里,那个带头起哄男人的妻子,陆拂诗猜测没有错,男人就是一个家暴男,在事情败露之后,从衙门回到家里,对着她与那个为陆拂诗说话的男孩子拳打脚踢,险些要了他们娘俩的命。
于是,陆拂诗出手搭救。
让郎中给人医治,等到她好起来后,她前来感谢她时,店里的绣娘不会绣,她帮忙绣好。
陆拂诗见她绣工很好,便留她在店里工作,带着孩子远离家暴男。
后来,在陆拂诗的帮助下,她与家暴男合离,带着孩子在浮生如寄。
男孩平日里去上私塾,不需要上课就来店里帮忙接待客人。女人则是每天都在店里绣着东西,指导挑选布料为意中人做香囊的女孩子。
“你能做四四方方的软枕吗?”陆拂诗说的软枕是现代的抱枕,不大不小抱在怀里很舒服。
“姑娘,您需要让我看看,我才能知道能不能做。”绣娘是来自江南一带的,女工做的极好,很多绣娘做不出来的产物,她也能做到。
陆拂诗抽出一张纸,沾了沾墨水,在纸上画出一个抱枕模样,还很贴心画了分析图。
“你看下你会不会。”陆拂诗把纸递给她。
绣娘看了眼,“姑娘,这个简单啊,就是裁剪一块长方形的布料,对折起来成了正方形,两边缝好不会漏之后塞进棉花,塞得满满当当的,再缝起来。”
“对对对,你可以做吗?”
“可以的,这种店里的绣娘都能做。”
“那你先给我做几个,然后再带着店里的绣娘做,每一款布料都要做一个。”陆拂诗道。
绣娘点头,“好的,但姑娘您做这么多这种软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