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徽州话音刚落,袁金邦默默地点头!
“他们找我干什么?!”陆徽州严肃地看着袁金邦!
袁金邦擦着额头汗水说:“之前他们跟吴良品谈过!我听吴良品说,倭寇想跟我们定购一批武器和弹药!吴良品说他不能做主,因此吴良品让这伙人来找你!”
陆徽州气愤地说:“金邦!你去告诉他们!我们不跟他们做生意!你让他们滚蛋!我们与倭寇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们怎么能给他们供应武器和弹药!”
袁金邦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徽州哥啊!这伙人背后势力很强大啊,我得罪倭寇就是得罪西方列强和革命党啊!你还是出面跟他们说说好话吧!我们军镇刚刚走上正轨,我们不能惹麻烦事啊!”
于是,陆徽州跟着袁金邦去见客人!
“徽州哥!倭寇刚刚打赢俄军,他们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你跟他们说话时,客气一点!”袁金邦恳求地看着陆徽州!
陆徽州边走路边对袁金邦点头!
在军镇衙门的会客厅里,吴良品正在与徐荣昌、宋道理和两个倭人在嘻嘻哈哈地谈话!
两个倭人穿着他们引以为豪的黑色和服,理着小平头,他们鼻子下都有一颗黑乎乎、怪兮兮的人中胡!
见到陆徽州进门,他们五个人都起立,与陆徽州握手和相互介绍!
一个客人叫山本呆二,五十多岁,是日军华北战区中国区采购主办!
一个客人叫松井三郎,四十多岁,是日本国侨民互助会武昌分会会长!
然后,大家坐下喝茶交谈!
山本呆二挺直腰杆,振作精神,他眯着眼缝盯着陆徽州说:“陆将军!你很年轻啊!我听说你做过李鸿章大人的亲兵!去过我们大日本帝国马关!是吗?!”
陆徽州面无表情地说:“是的!那次我们清军战败了!我负责护送李大人去关岛与你们和谈!我不想跟你们叙旧!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两位客人尴尬地沉默了,宋道理笑着说:“陆董事长!你应该还认识我吧?!”
陆徽州微微对宋道理点头,宋道理接着说:“大清国朝廷已经说了,大日本帝国是大清国的友好邻邦!在进入我国的列强中,只有日本跟华族同根同源,是隔海相望的亲兄弟!甲午海战只是亲兄弟打架!那个家庭没有一点磕磕碰碰呢?!是吧?!陆将军!”
陆徽州猛拍桌子说:“放屁!亲兄弟能那样往死里干吗?!难道长相相似就是一家人?!你的家人没有被强盗烧杀蹂躏?!那些强盗就是好人?!宋道理!你做倭寇的汉奸,你拿了倭寇多少好处?!”
松井三郎脸色阴沉地冷笑说:“陆徽州!根据我们调查,十几年前你不过是徽州鸭溪村一个顽童,一个无知的放牛娃!如果不是你叔叔陆敢行,把你从农村带出来,让你接受西方文化及军事洗礼,你能变成今天的样子吗?!我们大日本帝国到中国来,就是要给你们这些东亚病夫传播西方的文明、科技和美好生活!改变你们的落后、腐败和愚昧!难道你们不应该像宋道理先生一样,好好感谢我们大日本帝国吗?!”
陆徽州冷静地盯着两个傲慢的倭人说:“今天我第一次见识,什么叫厚颜无耻、颠倒黑白!小鬼子!你们听着!我中华文化曾经滋养了你们几千年,否则,你们身上不可能有这身像样的人皮!你们狗嘴也不可能吐出一句像样的人话!一直以来你们不知感恩,你们一直想占据我中华大地!掠夺我们华族正统!篡改我华族的历史和文化!你们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无赖、流氓和强盗!如果你们还有一点做人的良知,此刻,你们应该感到无地自容!你们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地跟我谈话,说明你们真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禽兽!我们的武器和弹药只能用来消灭敌人!打野兽!我们不可能跟你们做任何买卖!你们滚吧!”
松井三郎和山本呆二气愤地站起来!
山本呆二恶狠狠地指着陆徽州说:“八格牙路!臭小子!你敢谩骂大日本帝国和日军!我们一定要让你和你的企业付出惨痛的代价!”
陆徽州站起来,他俯视着比他矮半截的两个倭寇说:“行!我等着!既然你们已经下战书了!第二次我见到你们时候,我一定将你们砍成两截,将你们肮脏尸体丢掉长江里喂鱼!你们回去保命吧!”
然后,徐荣昌和宋道理跟着两个倭寇,他们四人灰溜溜地走!
客人走后,吴良品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徽州啊!你干嘛要得罪这些人啊!他们那个都不是善茬啊!他们不就是要我们给他们武器弹药吗?!我们给他们送一批嘛!我们跟他们交朋友多好?!好了,现在我们跟他们成敌人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良品大哥!我一直很尊重你!但是在国家和民族的大义上,我不能含糊!我是军人,我只能与国家和民族的敌人血战到底!在武卫军与敌人战斗中,如果谁拦着我,谁就武卫军的敌人!请各位兄弟保持自重!”
陆徽州话音刚落,吴良品和袁金邦对陆徽州立正敬礼!
然后,他们三人抱在一起默默流泪!
他们知道,新战斗马上要打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