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将近两个时辰她才到了庄子上,说是叫庄子,其实就是个闲置的小院子。
院子的堂屋里放了兵器架子,申屠婵八岁开始习武,到如今已经五年了,不仅一手剑法行云流水,箭术也很精准。
小满习武是为了保护她,比她更加刻苦,武艺在她之上。
申屠婵使双剑,她抽出双剑,剑是刺云、扑月,这是父亲寻给她的。剑光映射着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凛凛杀气。
小满抽剑迎上,剑光难分难舍,申屠婵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每一下都是重重出击。
小满的力气在申屠婵之上,在这方面主子娇生惯养,自然敌不过她。
一刻钟之后申屠婵被小满击落在地,双剑也跟着落地。
她额上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呼吸又急又重,小满急忙把剑一背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申屠婵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小满自幼跟她一起长大,忍不住说道:“小姐,您金尊玉贵,不必选如此下策。”
申屠婵席地而坐:“我暂时还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小满也在她身旁坐下:“您这几天有心事也不说,小姐,您没想过嫁个武将吗?这样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回到漠北了。”
“靠人不如靠己,我一定会想到更好的办法。”月光照在地上如同凝了一层霜。
小满看她这么坚定,她掷地有声的道“好,总有一天,咱们一起回漠北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申屠婵从地上一跃而起,捡起双剑:“再来!”
申屠婵跟小满这样连续折腾了七八日才想起来冯婴如等着来看望自己呢,赶紧叫春分写了帖子过去。
上午才写的送出去的帖子,下午冯婴如就过来了。
冯婴如今年十四岁了,身材高挑,长相清丽,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但是五官又带着说不出的清冷,让同龄的小姑娘望而生畏。
小时候母亲便说过,丝丝长大定是花容月貌,气质逼人,有大富大贵之相。这会子丫鬟轻轻撩开帘子,冯婴如倾身而入,眉目如画一般,说不上的高洁雅致。
申屠婵才想起母亲说的这话,却如母亲所料,丝丝如今出落的越发好看。
冯婴如走上来看她在发愣,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不见我不想我就算了,见了我倒发起愣来了。”
申屠婵回过神,拉她的手坐下:“适才想起来母亲夸奖你的话。”不等冯婴如开口又道:“我的好丝丝如今确实出落的光彩照人!”
冯婴如看她没有因此伤感还有心情打趣自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道说物以类聚,恐怕你是在夸自己才是。”
“胡说八道!我明明是一表人才!”申屠婵笑骂。
春分端了茶和点心进来,春雨是申屠婵的另一个丫鬟,进来帮申屠婵和冯婴如把鞋子脱了,两人便坐在美人榻上喝茶说话。
小碟子里还放了些葡萄,冯婴如的丫鬟玉容儿便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帮主子剥葡萄。春分又端来一叠橘子,申屠婵没让丫鬟帮忙,拿了一个在手上。
冯婴如一边帮她倒茶一边说:“你在家里闷着,外面的风声可能一点也没听到,听说你前几日进宫与宁国公主玩耍了。”
“什么风声?”申屠婵手一顿。
冯婴如品了口茶:“太安公主与郑柘的婚事你听说了吧?”
申屠婵点了点头:“这个吗?倒是听说了。”
冯婴如摇摇头:“婚事没成。”申屠婵这就疑惑了:“公主的婚事,怎么回事?”
冯婴如小声道:“本来两个人青梅竹马,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前两天,郑柘在康安长公主的宴会上遇到了杨采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