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的手微微颤抖,陈萧哭笑不得地解释:
“八逆汤虽然对狐臭有立竿见影的特效,但却无法改变遗传基因,治标不治本,如果你不希望你的下一代也是遗传性狐臭基因的携带者,我建议你药浴。”
注意到郑有恩流露出来的紧张,他顿了顿又开门见山地说:
“当然了,是否这么做的选择权最终在你,毕竟药浴时我还需要为你针灸,从而促进药物的吸收。”
“药浴还能改变遗传性狐臭基因?”
郑有恩想到已故的外婆、正火速赶来的妈妈都备受遗传性狐臭的折磨,而这种折磨甚至要延续到她的下一代,她就再也顾不得其他,迫不及待地点头:
“我愿意!”
说话间,从小养尊处优、平时从未碰过家务的她已经开始清洗陈萧的外公传下来、一年到头也难得用一次的古旧浴桶,满心期待,干劲十足。
但看到陈萧将整锅汤色奶白、药味微香的滚烫汤药倒进浴桶后,郑有恩深知接下来要光着身子进去泡澡,陈萧则会在一旁为她隔水针灸,渐渐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身为医生,陈萧见惯了女病患就医时面对男医生的窘迫,善解人意地出门回避:
“我先出去消毒银针,水温合适后,你准备好了再叫我。”
“谢谢!”
看着陈萧高瘦挺拔的背影,郑有恩由衷称谢。
足足十几分钟过去,当水温差不多之后,她总算磨磨蹭蹭地褪掉了身上遮羞的衣裙进入浴桶,尽可能地抱胸蹲坐,使得奶白奶白的汤药几乎淹没她的双肩以下,然后惴惴不安地冲着紧闭的门口轻声呼唤:
“陈医生,我……我准备好了。”
“咚咚咚——”
陈萧先是礼貌敲门,然后拿着针囊进入。
此时的诊室药香浮动,水汽氤氲,浴桶里只露出香肩以上的郑有恩双颊绯红,娇艳如美人鱼。
陈萧握针入水时难免紧张,泛起的水波涟漪异常明显,但依旧故作镇定:
“咳咳……我这药浴古方大有名堂,叫做九窍玲珑方,辅以针灸疗法,不但能够改变劣性遗传基因,还具有长久留香的奇效,你尽量把双手放开,我第一针要扎的是你胸前的膻中穴……”
双手护胸的郑有恩吓得赶紧放手,顿时水花四溅,淋了陈萧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