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开垦后山那块荒地?”
“那片沙土除了杂草,什么都不长,你开出来有什么用?”村长敲了敲手里的烟枪,质疑道。
易茗雪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也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成也还不知道呢。”
她见村长似乎有所顾虑,又道,“我见那山荒着也是浪费,要是真能种出点儿东西来,对咱们村也是好事儿……”
“……可是有什么不妥?”
村长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
“倒也不是,那山原是我们与隔壁龙门村共有。但咱们村人少力薄,于是土肥的北山就归了他们,给咱们剩下这么一片毛都不长的西山。”
两个村因为这事儿,还闹了不少矛盾,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为此,那块荒山简直成了他们村的耻辱柱。
村里人就连路过,都懒得多看它一眼。
“眼下那山虽然荒了,但终归是属于全村的。”村长为难道。
易茗雪明白了村长的意思,“那您看这样如何,我出一两银子包下这片荒山。要是最终我种成功了,收成给村里缴两成;要是失败了所有损失我自己承担,租金还照给。”
“这……”村长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儿。
两人就此说定。
易茗雪留了个心眼儿,当场还让村长立了个字据。
这才付过租金,离开了村长家。
这不出两日的工夫,赚来的银子就花得七七八八。
易茗雪感叹不已。
在路上遇到几个村里的妇人,正在议论易大伯一家的事儿。
据说她大伯和堂哥喝了粪水之后,连吐了一夜,总算是把肚子里的毒素给吐干净了。
人没啥事儿了,就是脸丢干净了。
她大伯骨头断了好几根,易老太做主,请了镇上的郎中上门正骨。
眼下命虽是保住了,但就算最终治好,估计也要拉下病根儿。
不仅如此,为了救他,还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心疼得她大伯娘天天在家里哭天喊地,吵着要和离。
易茗雪不关心他们家的这些破事儿,只希望有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别再来找他们姐弟的麻烦。
一回到家里,易茗雪就去看她的病马。
如今也不能再叫它病马了,接连几服猛药下去,它明显已经有了好转。
今日不仅能吃一槽子饲料,还能站起来在原地转悠几圈。
易茗雪见状,高兴极了。
她一边替它换了一桶清水,一边与它对话道。
“你得赶快好起来,知道吗?我还指望着你来赚钱养家呢!”
这时,易天磊和易宝儿嬉戏着跑出来。
两兄弟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易宝儿摇摇晃晃的跑在前头,一见了易茗雪,直接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
嘴里还咯咯笑个不停,“啊呀——大姐姐快救宝儿,四哥要扮狼来抓宝儿啦!”
易天磊身上披着狼皮追上来,还非常配合的发出‘嗷呜——’一声狼叫。
易茗雪露齿而笑,“小心着些,别摔着了。”
两个小萝卜丁笑着闹作一团,易天磊跟个皮猴儿似的,满院子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