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来了?快,刚好与你介绍一下,这次与你们同行的朱师傅和林师傅。”
易茗雪走上前去,立刻就认出了那位林师傅,正是当日帮自己将冬冬送回大河村的板车车夫。
林师傅也认出了她,“姑娘,是你呀!?”
梅老板有些惊喜,“你们认识?”
原本这朱、林两位对她找了个不相干的乡下人来一起跑货,还颇有些微词。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多了。
林师傅为人和善,当即笑道,“就是她,当初从刘员外手上买走了一匹快死的病马,那马还是我帮她拖回去的呢。”
说话间,林师傅注意到了易茗雪身后的冬冬。
他有些迟疑,“这马……不会就是当日那匹快死的病马吧?”
易茗雪笑着点了点头。
林师傅围着冬冬连转了三圈,甚至还上手摸了摸它精神昂扬的马头。
惊叹道,“好你个丫头,这马儿居然让你给治好了?你当时花了多少银子找刘员外买的来着?”
易茗雪也没打算瞒着,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道。
“五两,然后给冬冬看病大概花了三、四两。”
这下,院子里的人都给围了上来。
常年跑车的人,对马匹都感兴趣,而且也更加了解。
冬冬一看就是一匹价值不菲的上好西域战马。
只是不知道它是怎么流落至此,最后又辗转来到易茗雪手中的。
林师傅发自内心的替易茗雪感到高兴。
“你这丫头运气可真好!这马儿在上京少说也得值上百两,你竟以不到十两的价格得到了。”
谁知,一旁的朱师傅却发出了一声冷嗤。
酸溜溜的道,“马再好又有什么用?跑货路上赶车人的技术才是关键,就她一个黄毛丫头,保不齐在路上要出多少幺蛾子。”
“诶,你这人——”李二叔当场就想反驳。
出门之前,他婆娘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路上都要照顾好大丫,别叫人给欺负了去。
这还没出发呢,就有人来找事儿了。
然而,易茗雪却拦住了他。
摇摇头道,“二叔,没事!”
她转而看向梅老板,“梅姐姐,我们车上装哪几箱?”
梅老板连忙招呼了小厮过来上货,将几人初见的龃龉打断。
“你这是头一回跑货,所以给你车上装的都是些相对便宜的扎染布料。一共有十二箱,可得看顾好咯!”
一听说她车上装的都是些不值钱的扎染料,那朱师傅立马发出两声轻哼。
随后一脸不屑的,扭头走掉了。
见场面有些尴尬,林师傅赶紧打圆场道。
“咱们这一趟去县城,来回得走上十天。这一路艰苦,你这丫头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易茗雪承他的情,也跟着一笑了之。
她将李二叔推出来,笑道,“没事儿,我二叔赶车可是一把好手。我说是去送货,其实更多的不过是去县里看看热闹罢了。”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很快就变得融洽起来。
临出发之前,梅老板又将易茗雪叫进屋内。
小心翼翼的交给她一个密封的匣子。
悄声说道,“妹子,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所以特意托你来走这一趟。这匣子里的东西至关重要,也是这一趟我真正要送的东西。”
易茗雪微怔,有些不高兴梅老板没有提前说清楚。
梅老板自然看懂了她的情绪,连忙又道。
“你放心,这东西对你和外头那些人没有任何影响!”
“而关于报酬的事,此前与你说好的价格只是明面上的。只要这个匣子成功送达,收货的人还会当场支付你十两白银。”
易茗雪闻言眼神一亮,不再犹豫。
“成!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