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雨珠连着成了帘幕。
长兴坊,赌坊。
光明正大,热热闹闹,人来人往。
赌坊,看上去丝毫不受那些倾覆而来的雨点影响。
豆大的,砸在脸上,还有衣衫褴褛的人不撑油纸伞推门而入,推门而出。
楚休看着黄色油纸伞下面色冰冷的李洗,道:“等下我靠近关雨,你守在门口就行了。”
“理由。”
李洗平静问道。
断后,怎么多杀人?
“看你的脸色,你如果要是进去赌坊里,伞刚刚收起来就估计被盯上了。”
那张麻木冰冷的脸,看上去像是要杀你全家,而且还在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要是让他走进这间赌坊,那就不是刺杀而是强攻了。
李洗一阵默然,转头看向雨幕,梧桐枯枝。
楚休那把长刀,实在太过碍眼,所以他将那把刀放入刀鞘中,递给了李洗,自己则是把藏了把短刀到宽大的袖口当中。
绣衣,宽袍,刀不见。
楚休收起了伞,随手带上门,然后又用木销插好,瞬间,他身上的气质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