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忍着肚中剧痛,依言照做。
没一会的功夫,便只觉肚中烧灼感减轻不少。而随着这烧灼感的消失,铁牛感受到了一股气息缓缓涌入进了自己的丹田内。而这股气息显然和他先前一丝丝吸收的灵气数量不在一个等级上!
丹田有种充裕的感觉,极为类似饿极了之后,吃上一顿美味佳肴的那种感觉。
铁牛惊喜不已,脸上便显露出来,随着气息不断涌入,铁牛摇头晃脑起来......
黑娃在一旁,看着铁牛的表情,似是不忿又似是极度渴望,或许牛脑袋里在想,吃了一粒玉米粒,不至于吧?
过了好一会,铁牛睁开眼,他腹中兽晶已经消失不见,整个兽晶已经化作他丹田内的气息。
“小子你用掌拍一下那棵树。”叶凌天示意铁牛用掌去拍溪边的一颗一人来粗的垂柳。铁牛照做,片刻后欣喜若狂,因为那颗垂柳在自己一掌之下,竟然左右摇摆,好似遇上狂风一般......
铁牛家今天算是热闹非凡,甚至远超铁牛爹发丧的那天!
“铁牛娘,今天那个情形你是没看着。我和侄子吴三路过你家田头,黑娃那畜生冲着我家棕牛就来,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吴三族叔站在铁牛家的院子里,堵着房门叫嚷,手里还牵着正在窜稀的棕牛。
原来今日他家棕牛与黑娃一战后,回家还好好的,到了下午就不行了,一个劲儿窜稀,四肢蹄子抖得像筛糠似的,眼见是不成了!
吴三族叔对付牲畜自然是经验丰富的,略一想便知道这是自己棕牛对阵黑娃时用力过猛,脱力所致!
既然有“真凶”,就不能放过,于是吴三族叔便带着几个本家的壮劳力,来到了铁牛家。
村里人哪里肯舍得不看这一场热闹呢,自然前来观赏一番。前者他们没从铁牛家带回个鸡鸭鱼鹅的,全都因为张屠的关系,后来张屠与铁牛家听说是婚事退了,既如此,瞧个热闹不过分吧?
本来铁牛娘还在担心铁牛为何中午没回家吃饭,一看这阵仗,心里却想着儿子和黑娃不回来才好了。若是回来,再打起来,吴三族叔带了四五个壮劳力,自家孩子才十六,那还能好得了。
“吴三叔,你说你家棕牛是我家黑娃给顶成这样的,我怎么就没看到你家棕牛身上哪里带着伤呢?”铁牛娘问道。
黑娃与棕牛角力的时候,牛角抵着牛角,全凭力气,自然不会在棕牛身上留下什么伤痕了。
“这...你家黑娃那个畜生,当初我侄儿的黄彪子就是被它弄得都吐白沫子了,也没留下什么伤!”吴三族叔脑子反应很快,立时便找了个说辞,有理有据!
“.......”
铁牛娘气得没话说。
“铁牛娘,你不要以为铁牛和黑娃躲在外头,就没关系了。我家棕牛只怕是不成了,如果真是不成了的话,黑娃得赔给我!”
吴三族叔原来也是看上了黑娃。
“就是,就是,十里八乡你去问问,哪个没被黑娃那个畜生顶过!”吴三站在族叔身后起哄架秧子。他这就是说胡话了,黑娃又何曾毫无油头的撒过泼,倒是他家那头黄彪子每年发情的时候没少顶过人!
“铁牛娘,这样吧,你家黑娃你舍不得,那几亩水田赔给我叔家也行,怎样,公道吧?”吴三媳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摆出一副颇替铁牛娘着想的样子,其实几亩水田在庄稼人看来,倒远比一头牛要贵重得多。
“那倒不是不行!”吴三族叔似是做了个艰难的选择。
铁牛娘算是看出来了,这吴家人今天是合计好了要将自己家最贵重的两样财产拿走一样啊!
“吴三叔,不行就去报官,官老爷如何断咱就怎么算!”
“报官?”吴三媳妇嘴角一撇,有恃无恐。
吴家是青牛村乃至十八里铺子的大姓,吴家的子侄就在十八里铺子做官,而青牛村又归十八里铺子管辖,你报官,报的什么官?我吴家人的官!
“铁牛娘,咱们就不和你扯那么多了,文书都给你拟好了,县太爷的章子也盖上了,你画个押,你家的水田就归我叔叔了,今年长出的稻米也算我叔家的!”吴三媳妇不装了,揭掉了面皮,拿出了一张文书,洋洋自得!
当众让一个妇人画押,男人们自然不便出手,于是上来两个婆娘抓起铁牛娘的手,沾了印泥,就要画押。
铁牛娘奋力挣脱着,无奈拉住她的那两个婆娘力气也是真大,铁牛娘无法挣脱分毫,只能任由其摆布!
“放开我娘!”
铁牛和黑娃恰在此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