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你且说说刚刚是怎么回事?”任将军脸上不见喜怒之色,缓声对站在下首的梁凡道。
梁凡把刚刚自己如何听到声响,又如何被两贼发现并与之争斗的过程说了,只不过略过了自己貌似与其中女贼认识的那一节。
其实现在冷静下来梁凡也有些不确定,刚刚那声音是不是烈一一,又或许是自己这大半日来时常想起她,刚刚听错了?
想到这里,梁红脸上泛起一抹红,只不过由于夜晚议事堂内灯光明暗不定,梁凡脸色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其余人的注意。
听完梁凡的讲解,任将军脸色阴沉下来。
“李武!”
那李武听到任将军喊,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走前两步扑通就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现在几时?”
“三-三更已过,差-差一-一刻到四更。”李武擦擦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地道。
“今日何人值夜?”任将军略一沉吟,提高了嗓门。
任将军话音刚落,堂下又有四人扑通跪倒在李武身后,颤抖程度比之李武更甚。
“李武你站到一边去!”任将军冲李武摆摆手。
李武听到此话,如蒙大赦,只不过刚刚有些惊吓过度加之腿本来就有残疾,费了极大的力气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退到一边去了。
“若不是梁凡机警,府里重要军机文件恐怕早已遗失,届时定将你四人斩首示众。”
那四人早吓得面无人色,此时听任将军意思,虽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也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果然任将军话锋一转,又道:
“死罪可免,每人罚俸半年,各去军营领五十军棍!下去吧!”
四人早吓得嗓子干哑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点头,退出了议事堂门,这才直起身子喘口大气。
梁凡听完心下凛然,要知道,军营里的五十军棍已算得上是重刑了,若换作普通人,恐怕三十军棍已是一命呜呼,即便常年征战身体强壮的军士五十军棍下来,怕是也要扒掉一层皮。
但这对于刚从鬼门关转了一糟的四名军士来说,能保得性命,这已经算是万幸了,大不了休养个把月,总比掉了脑袋强一万倍。
众人散去,议事堂内,任将军脸色渐平,对坐在一旁的邬先生和声道:
“我方才观那两个贼人上墙身法,不似我中原功法,邬先生可看清了?”
“据我看来,那小个贼人步法轻盈,应是一女子,功力不纯,倒是那高大汉子,手抓女子还能轻松一纵越过墙头,我观他功法隐有兽态,如料不错,应是来自北方!”邬先生略一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