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和两位将军说了吗,我是来送军晌的呀!这里共是五箱白银,每箱一万两,足足五万两。”白玉见任、梁二人一副紧张神情,笑地更开心了。
“白老板还是直说了吧,再绕弯子也是无益!”梁凡明白无功不受?的道理,何况这白玉出手就是五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如军族里梁凡这等高官的晌银一年也不过三四十两而已,将军府那些大地主们,一年搞个一两千两已是极限了。
“梁将军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日前听我楼上三位常客说起二位将军筹建银号一事,小女子这些年微攒了些银两,想我一介弱女子要这些银两何用,不如就投给银号,与两位将军合伙做些小生意,也算是全了我对两位将军的敬仰之意!”白玉笑道。
“白老板出手就是五万两,这可不是小生意,实不相瞒,我们现下已经筹集了足够的银两,不需要更多了。”梁凡脑子多快啊,自然明白,这白玉是想花五万两银子借军族这个大靠山啊。
何况梁凡此时虽只为银号筹了一万两银子作为起始资金,但如果发展如梁凡预料的话,这生意真要做起来了,每年几百甚至上千万两的流水都是轻松的事。
到时这白玉一个青楼的老板竟成了堂堂军族银号的二股东,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见梁凡仍不松口,白玉也不着恼,笑道:
“我听闻二位将军筹资十万两,我这五万两也不要太多抽成,若是生意不赚钱或是赔了,自从我这五万两里抽,赚了我只抽一成,如何?”
旁边的任羽却无梁凡这些顾虑,从见到这五万两白银起就没打算拒绝白玉,想想也是,他任羽眼下可是这二十万大军的钱粮官,现下他们库里存银顶多够全军两个月的吃用,满打满算也就是五万两上下,抑且邬先生说过,想要去将军府里筹借那是难如登天。
何况梁凡的屯田制虽好,但那起码也得等到本季的粮食有了收成才行,等到那时起码三个月过去了,眼下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梁凡见任羽神色就知任羽是心动了,他自己虽也心动,知道现下库里紧张,但是无论如何却是总难过自己心里那道槛。
见梁凡意有所动,白玉又轻笑着加了码:
“与那三位掌柜的不同,我这五万两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取走,如何?”
“好,一言为定,白姐姐真是大手笔!”不等梁凡开口,任羽一口答应下来。
白玉走后,任羽看着五箱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是不是太过心急了,拿了白玉的钱,我看你怎么向你爹交代,莫说你爹,就是小题来了还不得挖苦死你我!”梁凡无奈地盯着任羽。
“我说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任羽两眼盯着五箱银子头也不抬。
“怎么说?”梁凡不明所以。
“男子汉大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我洁身自好,又怕外人说什么?”任羽倒劝说起梁凡来。
梁凡本不是个拘小节的人,之所以难过心节这一关,多半还是因为生活在现代,受的教育所制,听完任羽的话想想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再看现下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不济事了,只得苦笑。
如此又过半月,那白玉自那日送来银子后就再未露面,却叫任、梁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白玉即便再有钱,也不至于到拿出五万两就不闻不问的地步,还有两日银号就要开业了,梁凡派了一下手下亲信,趁夜送了一份营业的时辰过去,回来问时,那亲信只说白玉接了帖子并未作什么表示。
白玉越是这样,梁凡越觉看不透,只觉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事后梁凡也曾派人却查过这白玉的底,但什么都没查到,也就作罢了。
邬先生本意是亲自去参加银号的开业仪式,但听了梁凡的意思,还是没有去,毕竟此事虽小,但事关军族命脉,如被其它各族尤其是宦族觉得他们太过重视这事,到时节外生枝,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按邬先生的意思,宦、军、皇三族虽暗地里势同水火,但明面上却还是故意保留了一团和气,所以这开业请帖该发还是得发,总不能因这件小事,在其它两族中落下不和的口实。
到得第三日开业的正日子,一大早梁、任二人就收拾停当,早早赶到银号,此时银号里的十来个工人早已按梁凡的要求用一块巨大的红布将银号两层楼上上下下捂了个严实。
这神秘感还是要营造得妥妥得!
不一时天光大亮,银号所处位置并不如何突出,与宦族幼海边的大生意绝佳位置比起来,自是不值一提,但周围人来人往却也不少,再加上梁凡弄了一块大红布早早地便把店遮了起来,神秘感营造的到位,到是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
众人一传十,十传百,慢慢银号前面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更有不少有眼力劲的小商小贩,趁机把摊位推到银号前面,售卖一些瓜果,一时叫卖声和人群讨论声四起,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