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调料的辅助,烤出来的鱼味道也不咋好,许嗬在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的情况下,也没能抵挡住“来两口”的诱惑。
鬼知道,她憋在荒岛上那么几天,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小慧见状,嘴角的笑弧都快咧到耳门上了,她拿出一个竹筒杯子倒了多半杯酒进去:“来来来,我带的酒也不多,今个咱就随便喝两口,陶冶一下情操。”
许嗬接过竹筒杯子,看着杯子里满满的多半杯白酒,指尖都有点抖,该不该说她只有一杯的酒量。
一杯啤酒!
小慧怕不是对‘随便喝两口’有什么误解?
而且陶冶情操?陶冶什么情操?她有什么情操可以陶冶?
更重要的一点,她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说出‘带的酒也不多’这句话???
她来的时候带了那么大一个背包,里面除了酒就没有多少别的东西,这叫也不多?
小慧显然没注意到许嗬的情绪变化,她咬了一大口刚烤好的蛇肉,又对着酒瓶灌了两口酒下去,舒坦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见许嗬握着杯子没动作,她将手里的酒瓶举高:“来,走一个。”
许嗬也跟着举起杯子跟小慧半空中的酒瓶轻轻碰了一下,而后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感觉在舌尖蔓延,许嗬小脸瞬间皱成一团,那口酒顿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秉着说啥也不能浪费的原则,许嗬一狠心,闭着眼睛将酒咽了下去,然后就觉得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直接滑到了胃里,她被刺激的连咳好几声。
小慧哈哈大笑,调侃她酒量不会也不行吧?
许嗬想说,还真不行。
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陈珂坐在她斜对面,手上拿着一条烤得焦黄的鱼,与其说是在看她,还不如说是在看她手里的酒。
许嗬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扬起手里的酒杯问了句:“这酒有些烈,学长要不要尝尝?”
说完她就后悔了,且不说别人碰过的东西陈珂不会用,便是要不要喝点酒,方才小慧也问过他,被他直接拒了,婉言都没说一句。
果然,许嗬话音落下,空气静默一瞬,陈珂没什么情绪的神色似染上了一丝诧异。
他没说话,只伸手接过了许嗬正欲收回去的酒杯,垂眸看了会,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他又喝了一口。
许嗬全程瞪大眼睛,震惊到举起的手都忘记收回了。
小慧蛇肉都不吃了,一会看看陈珂,一会又看看许嗬,接着举起酒瓶喝了一口酒,再看他们一眼,继续饶有兴致的喝着酒。
俨然把他们俩当成了下酒菜。
秦羽书再是迟钝也看出了一点儿不对劲儿,他视线在陈珂和许嗬之间来回游走,片刻后,突然一把chua过小慧手里的酒瓶,仰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进去。
然而,帅气不过三秒,这货也不知是被辣到,还是被呛到了,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小慧怕他摔了酒瓶,趁他咳嗽的当口急忙把酒瓶从他手里拿了回来。
她看着沾满秦羽书口水的酒瓶口满眼的嫌弃,用身上的衣服擦了好几次,还是有点下不去嘴。
秦羽书咳得脸红脖子粗,看过去可怜极了,许嗬不忍,找了个竹筒杯子接了一杯水递给他。
这货眼泪汪汪的接过,仰头一饮而尽,才小声道着谢:“谢谢你啊,许嗬,你真好……”
喝酒的小插曲很快过去,许嗬给秦羽书递过水后,陈珂就将手里的竹筒杯子放在堆放东西的石头上,站起身回木屋了,步伐依旧稳健,只是单薄的背影看过去有些孤寂。
许嗬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有点小小的遗憾,都喝酒了,学长为什么还不灌醉自己,给别人(比如她)一点机会呢。
八卦的小慧见陈珂走远,急忙凑过脑袋看了杯子一眼,随即对着许嗬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啊,你家学长还挺海量的。”
许嗬也伸长脖子瞧杯子一眼,刚才还装有多半杯酒,这会却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