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长长的哦了一声,似是信了这话,然后又继续刚刚的话聊起来,“我还听县主说,钱朗被罢官之后,她小姑姑回郡王府哭闹了一番,可圣上发的话,哪个敢给他说情,便是她公公都被圣上在朝上训斥了。”
顾堂生从侄女说起这些事后,一直很沉默,这时脸色已经沉的不能再沉。
顾老夫人见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好了,朝中的事也不是咱们能私议的,钱朗听信小人之言,直接冲到咱们府上来,他该庆幸只是丢了官,若是你父亲在京都,进天牢剥下他一层皮都是轻的。咱们顾府世代为皇家镇守边关,代表的可是皇家颜面,岂容他人随意践踏。”
“祖母说的正是这个理,不过这事也不能不让父亲知道,让父亲给圣上上旨,让那些人也知道一下咱们顾家不是好欺负的。”
“就你事多,我已经去信了。”
祖孙两个说的热闹,顾家大房三口却格外沉默。
饭后,顾老夫人单独留下小孙女移到里间说话。
细细又问了一下狩猎这些天发生的事,当亲耳听到孙女学到打虎,最后又在山上山洞里呆了半宿的事,仍心有余悸。
“那个沈府的大公子如何?”
顾蓁蓁挽着祖母的胳膊,“难不成祖母觉得我和他呆了半宿,想让我嫁给他?”
“不知羞,哪有女孩子说这话的。”顾老夫人戳她额头,“沈府大公子我倒是听说过一些,面容全毁,从小呆在府中不出,到是个可怜的,与你相识不过几天,就能为你涉险,这事咱们不能不领情,明日我让人准备些东西送去做谢礼。”
“这到不必,毕竟是我引开老虎,才让他们能逃命的。”顾蓁蓁瞒着祖母对方是个绝色美男也就算了,眼下祖母还要送礼去,哪能同意。
顾老夫人却执意如此,再三劝不通,顾蓁蓁只能作罢。
说起沈少从,顾蓁蓁想到他的毒,她手不知不觉也搭在祖母的手捥上。
顾老夫人察觉了,却没有阻拦,而是问,“怎么了?”
顾蓁蓁吐吐舌头,“在狩猎场时看到大夫诊脉,觉得有趣。”
“你呀你。”
顾蓁蓁顺势松开手,头靠在祖母肩上,“祖母,从关边回来时,是我不懂事,闹出了不少事情,害得顾府被人议论,以后都不会了。”
“你还是孩子,小孩子哪有不胡闹的,祖母像你这么大时,还假装过男装去男子书院呢。”
“祖母说这个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过了年我想去书院念书。”
“这个好。”顾老夫人满口应下,“以前劝你你不劝,如今你自己想去了,去了就好好念书,咱们顾家可没有笨人。”
顾蓁蓁笑着应下,天色太晚,祖母面上又露出疲惫之色,顾蓁蓁这才起身回竹院。
她前脚出了五福堂,脸上的笑便退了下去。
虽然刚刚只是轻轻把一下脉,她还是把出祖母中毒了。
祖母常年不出府,中毒了只能是在府中被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