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站起身来,一把将主簿推到了堂下。
主簿满脸茫然地来到堂下后,下意识说了一句:“这条律令不是大人您亲自定的吗?”
知县双眼一瞪,“好你个贼子,死到临头竟还敢诬陷本官!”
气急败坏的同时,他顺手就将手中拿着的惊堂木扔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主簿额头。
“啊~”
主簿惨呼一声后,捂着见血的额头,先是一呆,而后怒道:“王子旭,你疯了?”
知县瞪着眼睛,一拍长案,喝道:“衙役何在,速速将此目无王法、心无尊卑之徒关入大牢!”
主簿闻言怒极反笑,冷笑着道:“王子旭,你是不是睡娘儿们睡糊涂了,本县衙役皆是我李府的家丁,你一个光杆知县也敢大言不惭?”
知县闻言又一瞪眼,“尔等竟以家丁充当衙役蒙骗本官?”
主簿嘿嘿一笑,“大人啊,你果真是糊涂了,三十两换取一个衙役的命令不是你亲自定下的吗?”
“对了,还有你那三十六房小妾,哪一个不是我们这些人从街上为你抢来的?”
“富商犯法庶民抵罪的命令,你是不是也忘了?”
当他说完这番话后,知县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他看了一眼楚昊,却见楚昊满脸好奇。
觉得还有回转之机的知县又用力一拍长案,咬牙切齿道:“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说罢竟从案后走出来,来到左边立着水火棍的地方,撸起袖子准备亲自动手。
但就在这时,曹正淳却身形一动来到立着水火棍的地方,挡在了他面前。
知县瞪起眼睛喝道:“你要做什么?莫非你与那小人是一伙的?”
曹正淳一言不发,但不远处的楚昊却鼓掌道:“好一个主簿,好一个知县,朕还没有开始查,你们居然就自己将罪行说出来了。”
主簿听到‘朕’字后,脸色猛地一变。
前因后果稍一思索立刻就明白了知县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
知县王子旭则在这句话中怒瞪双眼,喝道:“大胆,本官还没有追问你打伤衙役的罪责,你竟然又敢亵渎皇上龙威,你可知冒充当今圣上可是犯了何等大罪吗?”
“啧啧。”
楚昊感叹一声,笑着道:“你不是早认出朕了吗?朕原以为你躲在幕帘后那么久会想到什么方法,结果你反而倒是让朕看了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知县强忍心中恐惧准备开口说话时,楚昊则已经走到长案后,借着伸手入怀的动作将传国玉玺从系统仓库中取出,缓缓放在了长案上。
看着那一方色蓝如绿,温润而泽,五龙纽交的四寸玉玺,知县脸色大变,急忙跪在地上,道:“溧水县知县拜见皇上,吾皇万……”
他一刚开口就被楚昊打断。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
楚昊摆了摆手,又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道:“你不是私订了一条律法吗?索性以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再定一条来判自己的罪。”
不远处,主簿早已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血液和冷汗混在一起,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那些衙役也都不再惨嚎,浑身哆嗦着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知县强撑起笑容,有些口干舌燥地说道:“微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楚昊脸上笑容一散,冷声道:“既然你不定,那朕可就按照大乾律令来判刑了。”
“依照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判个凌迟应该不过分吧?”
知县闻言后,脸上的惶恐不安竟突然退去,垂下头来,阴森森地道:“皇上,不要逼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