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腆着大肚子,把手里的一包什么东西塞给了罗金山,罗金山速度很快,立马就塞到了自己腋下夹着的一个人造革皮包里。
“那就这样说定了,毕竟是公家的货车,你别宣扬出去,等以后我们再联系。”
罗金山说完就站起身来打算离开,猛然看到站在那往里边张望的谢元九了,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什么。
罗金山一下把声音提高了许多。
“钱老板就别再说谢谢的话了,都是革命同志,为了咱们啊喇乡的发展和建设,应该的应该的。”
谢元九冷冷一笑,这人还真能装。
待看着罗金山走远了,谢元九才问起了钱富贵虫草的收购价格。
钱富贵虽然不认识谢元九,但是看着他那大光头就知道,肯定是才从里边放出来不久,商人终究是商人,唯利是图,知道这种人缺钱,把价格报得老低。
“看大小,一般个头的也就能卖到五六块一斤吧,你要先让我看到货。”
难怪挖的人不多了,一斤虫草至少得一两千根,这得挖多少天才能挖到,谢元九在心头权衡了一下,也没说去挖也没说不挖,就那样又走了出去。
钱富贵还追了出来,这生意做得,只要收回来他倒手一卖,拿到城里边就能翻几倍。
“小伙子,现在正是挖虫草的季节,你要挖的话尽快上山,有多少我收多少。”
谢元九虽然不懂行情,还是觉得这价格似乎便宜了一些,在心头琢磨着是不是到别的地方再去问问价。
不过就算是要上山,也要等到爷爷出院以后再说,正打算回医院,在转角处走出一个人,轻咳了一声。
"谢元九,要不我们谈谈。"
是罗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