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过半,小城沉睡得很安静,突然出现的声响,让墨烟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时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出声。
如果是陆熵敲门,她该如何?如果对方硬闯,能抵挡多久?如果呼救,摄制组的人会伸出援手吗?
在这间宾馆的方寸之地,墨烟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慢慢清晰,如果陆熵真的在此时对她用强,她不介意用性命再拼上一回,于是翻出了包里准备的瑞士军刀,握在手里。
过了半晌,门外的敲门声停止。
她松了一口气,想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于是掀起被角,光着脚丫轻轻踩到地板上,复古的防滑瓷砖冰凉,她却毫无知觉来到门后。
她微微踮起脚尖,靠近猫眼,却看到一个让她无比安心的人,英俊的脸庞疲惫,神情里却又透着一丝慵懒的担忧。
墨烟立即开灯,手忙脚乱的解决门后的防御措施,然后用力的打开门。
没等秦焱说话,便扑到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他,也许是害怕、也许是脆弱、也许是...
秦焱愣在原地,然后嘴角上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低下头,伸手回抱着墨烟,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良久之后,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响起,带着压抑的狂喜,喊出两个字,“墨烟。”
这声音唤醒了墨烟的理智,她尴尬的松开,后退两步,眼眶里还泛红,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秦焱却勾唇浅笑,打量着她,除了她的光脚丫其他都完好无损,随即一个公主抱让她双脚离地,朝房间内走去,“不能光着脚。”
然后把墨烟放到床上,她身着白色法式宫廷蕾丝睡裙,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腿,听到秦焱的话,立即把白嫩的小脚丫往被子里收了收,整个人缩到床头。
秦焱坐在床边,看了的床头的瑞士军刀,敛了笑意,接着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了?”
墨烟微微摇头。
见墨烟不说话,秦焱只好转移话题,一双桃花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缓缓的说,“我过来找你,下车之后手机钱包都被盗,包也丢了,从车站徒步到这里,现在又累又困,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墨烟刚才一直担心陆熵出现,害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谁知出现的人变成了秦焱,她一时间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唯一确定的是,秦焱的出现让她有了安全感,不那么害怕了。
听到秦焱这么说,她半信半疑,“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都没有提前说一声,而且,她在这里的位置只告诉了晴天,肯定是她出卖了自己。
“担心你,拍摄不顺利吗?怎么哭了?”秦焱深深的看着她。
秦焱一直监控着陆熵的动向,今晨他收到陆熵去往中牟县的消息,但是依旧来不及买机票,最后只得驱车十几个小时赶到这里。
本以为跟摄制组聚餐可以看到她,谁知她竟然没有出现,只好眼巴巴的来敲她的门了。
从她刚才害怕的行为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摄制组的反馈推断,应该不是工作的事;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缘由,他又不由得猜想,是不是跟陆熵有关,陆熵在她心里很特别?
心中顿顿的疼。
“刚才做了个梦而已,没事了。稍等,我帮你订一个房间。”墨烟偏头,躲开他目光里的探寻,拨打前台的电话要求加一个房间。
秦焱蓦地出声,“我想住你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