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一天到晚就想着种花,她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不悦的弘昼沉声道:“你去回福晋,就说这府邸初建之时找了风水先生瞧过的,每一处规划都有讲究,不可随意改动。”
五爷之言,侍卫不敢反驳,当即拱手应承,回去复命。
且说咏舒苦等了好一会儿,等来的却是弘昼拒绝建花田的消息。
她不过是想开垦一片小花园而已,他竟然拿风水做文章?“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他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
接二连三的被弘昼使绊子,咏舒气得脑仁疼,星彩赶忙扶她坐下,给主子倒了杯茶,压压火气。
见主子心绪不佳,月禾欲言又止,犹豫许久才鼓起勇气道:
“福晋,奴婢知道您受了委屈,心中悲愤,但生气愤怒是无用的,尽管错不在您,可您未得五爷欢心,便只能吃这哑巴亏。
由此可见,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五爷的心。他的心偏向谁,那么谁的话就是对的。奴婢私以为,您得想法子博得五爷的宠爱,他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唯有赢得他的恩宠和信任,往后才能避免类似之事发生。”
先前月禾也曾说过让她夺宠,咏舒没当回事,她认为男人的心只要不在她这儿,便没必要去抢夺,夺不来尴尬,勉强夺来也不会长久。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挺好,如今看来,月禾的话颇有几分道理。
不受宠的福晋,便连自己的一颗花都护不住,辛辛苦苦养的花却被别人糟蹋,还被人诬陷,现下连门都出不去,小花田也无法修建,她又该如何养花,研制花药?
痛定思痛,咏舒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佛系下去,她必须得为自己谋算,弘昼肯定是个没心的,她不必夺心,只有一个小目标,希望他能对她改观,别再有敌意,准许她修建小花田就好。
然而弘昼一直不来她院中,咏舒想讨好他都没机会,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见到弘昼。
主仆三人苦思冥想,星彩提议让主子装病,咏舒摇了摇头,“他肯定会说:病了就去请大夫,爷又不会看病!”
连想了几个招,皆不可行,月禾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奴婢想起来了!再过几日便是福晋您的生辰,到时便有理由请五爷过来。”
咏舒却觉得有点儿悬,“他会来吗?万一他拒绝了呢?”
“试一试嘛!万一五爷肯来呢?”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于是咏舒借口要过生辰,派星彩去请弘昼。
星彩表明来意,说是福晋后日生辰,到时她会亲自下厨,诚意邀请他去用膳。
手持书册的弘昼头也不抬,只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只这三个字,便令星彩头疼了许久,回到宁昭院之后她还在继续琢磨,“知道了,是何意?五爷到底来还是不来?”
月禾兀自猜测着,“应该是会来的吧?若是不来,那五爷该直接拒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