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弘昼从来不信这个,张口便来,“你说……想与我圆房。”
即使喝醉了,咏舒也始终相信自个儿的人品和酒品,“胡说,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打量着她面色涨红的羞窘模样,弘昼继续说道:“你还说很热,让我替你宽衣解带。”
越来越夸张了,咏舒斩钉截铁地否认,“我绝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你不要诬陷我!”
“那么你的衣裳是如何开解的?即便你不信我,也该问过你的丫鬟,是她们替你解的吗?”
这事儿她还真向星彩求证过,虽是事实,但肯定是被他扭曲过的,“那也只会是你主动解的,绝不会是我求你解的。”
桃花眸微弯,弘昼无谓一笑,“反正是夫妻,谁主动又有什么所谓?”
问了半晌都说不到重点,咏舒心焦不已,再不委婉,直白询问,“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我可有圆房?”
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弘昼欺身凑近,凝着她的眸子,抬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孤男寡女躺在一起,若说什么都没发生,你信吗?”
听他这话音,似乎真的是圆房了!得知真相后,咏舒的脑袋轰然而炸,愤声怒斥,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昨晚我来了月事,你居然还欺负我?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就是在质疑他的能力,“我若真欺负你,你今日还能下得了帐?”
这模棱两可的一句使得咏舒又动摇了,“所以到底有没有圆房,你能不能给句准话?”
欣赏着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弘昼反倒优哉游哉,气定神闲的反问,“你希望我跟你圆房吗?”
他爱打太极,她便再把问题推还给他,“五爷不是说了吗?你才是一家之主,我的意愿不重要。”
“爷就想听听你的意愿。”
她的意愿那么明显,他这就是明知故问!
正当咏舒琢磨着如何敷衍时,忽闻外头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五爷,云格格忽觉腹痛,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劳烦五爷去瞧瞧吧!”
咏舒从未觉得红翡的声音如此亲切,只要红翡来请,弘昼肯定会离开,咏舒心下暗喜,心道自个儿终于得救了!
弘昼倒是直起了身子,但他坐于帐边,英眉紧皱,并无起身之意。
正所谓事不过三,这已经是云柔第三回来宁昭院请他了,联想到前两回的场景,弘昼再无关切,只余不耐,
“爷在凝芳阁时没见她不舒坦,回回一到宁昭院她就手痛腹痛,浑身难受!不舒坦就去请大夫,爷去了又能如何?还能替她痛不成?”
屋外的红翡听出五爷动了怒,她吓得心肝直颤,再不敢啰嗦,慌忙请罪,“是奴婢糊涂,思虑不周,还请五爷见谅!奴婢这就走,不打搅五爷休息。”
仓惶往回走的红翡不由放慢了脚步,这边才被五爷训过,若是回去如实禀报,只怕云格格又要发火,然而云格格还在等她的消息,她不能不回啊!
目睹这一幕的咏舒亦觉怪异,这场景怎的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瞄见她那满目疑惑的眼神,弘昼反倒觉得她不正常,“我留下来陪你,你好像不大高兴。”
她若说不高兴,弘昼又该你怀疑她了,心思百转间,咏舒半真半假地道出心底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