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竟是睡着了,徒留咏舒一人,身痛心伤,怨恨又迷惘。
她多想就此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彻底远离弘昼,恢复自由之身,不必再过着被人质疑,心惊胆战,勾心斗角的日子。
然而她身在古代,又有那么多的家人,一旦她任性逃离,原主的家人便会遭殃。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只顾自己,可弘昼疑心甚重,时不时的找她的麻烦,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他折腾至疯癫!
漫漫长夜,被无边的寂静和黑暗所吞噬,而她那颗澄明的心,亦被蒙了尘,她已不知这崎岖的前路该怎么走。
安稳的活着,对她而言已成了一种奢望,弘昼的疑心不消除,她的日子便不会好过。究竟该如何改变这现状,咏舒苦思冥想了一整夜,却寻不到一个答案。
将近天明,她实在撑不住时才睡着,待她醒来已将近午时,先前他也曾欺负过她,但那时他都有分寸,并未真的伤到她,昨晚的他却像是疯魔了一般,她越是反抗,他下手越狠,以致于此刻她浑身不舒坦,哪哪都难受。
星彩替主子更衣时,瞧见主子憔悴带伤的情状,心疼不已,她赶忙找来药膏,一边替主子擦药,一边抱怨,
“五爷一向有分寸,这回怎的没轻没重,下手这么狠。”
昨晚的情形对咏舒而言就是一场噩梦,她实不愿再去回想,紧扯着被角,红着眼低嗤,“别再提他,我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事!”
星彩还以为这只是夫妻之间的情致,未料福晋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看来他二人昨晚是吵架了啊!
察觉到不对劲,星彩默默擦着药,再也不敢多问。
晚间用膳时,咏舒才喝了几口粥,便见弘昼出现在门口。
他面色如常,仿佛昨日的那些不愉快都不曾发生过,咏舒却心底膈应,直接放下了勺子,一句话也不说,浑当没看见他。
他才落座,她起身便进了里屋,弘昼奇道:“这是怎么了?你们谁惹福晋生气了?”
星彩大着胆子道了句,“奴婢们没这个胆子,惹福晋生气的,好像是五爷您啊!”
弘昼眸闪诧色,“我何时惹她动怒了?”
星彩有所顾虑,怯声道:“奴婢不敢说,怕挨训。”
她支支吾吾,使得弘昼越发奇怪,“说!恕你无罪。”
五爷发了话,星彩这才敢开口,“奴婢问过福晋,福晋什么也不肯说,但今晨奴婢给福晋更衣时,发现福晋她……她身上有几处淤青,想必是五爷一时失控,弄伤了福晋。”
这么严重的吗?弘昼的记忆有些混乱,他无心用膳,直接进了里屋,打算问个清楚,
“听说我得罪了你,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