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城不乏贵女,时常出没在永定的更是屈指可数……”说罢她顿了,“我也不妨与你直言,既然是贵女,身份地位自不是与你不同,你若去了永定,指不准还没个丫鬟片子好使。”
肖晴脸一白,虽然也不快,却也明白她所言非虚。
“夫人可是已猜到那人是谁?恳请夫人告知。”
商桑也不瞒着,“庆阳是余贵妃的老家,她有个关系亲密的义妹:赵安歌,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在永定城也不是人人都敢招惹的。”
以赵安歌的性子决计是看不上容越的,为何这两个会不明不白地搅和在一起?
亦或是赵安歌受了胁迫?
能胁迫她的人也就只有那人了……
很快商桑便想明白了,赵安歌眼下还无名无分,那人便是想利用赵安歌提醒她,若不是不乖顺,随时有人取而代之。
只是那人也做得太狠了,完全没有给余贵妃面子,更是毁了赵安歌清白。
肖晴沉吟片刻,未注意到商桑神态变化。
好半晌,她抬起头神情有些瑟缩,“依夫人看……我就没有去永定的必要?”
她也担心自己去了会受尽屈辱。
“我早就与你说过,你既然有了主意何必再开问我,莫要自己后悔便好。”商桑不想替她做决定,更不想再劝说什么,她可不曾沦为千古罪人。
肖晴沉思了片刻,再次开腔时,眼眸中的那抹哀色稍纵即逝。
“多谢夫人告知。”
商桑摇摇头,“我也未做什么,你不必谢我。”
肖晴站起身毕恭毕敬的朝她行礼,随后汲汲遑遑地离开了。
“奴婢去帮夫人添碗新粥?”知意见她未吃多少,想她应未吃饱。
商桑摇摇头,“不吃了。”
知意便命守在门口的丫鬟进来收拾碗筷。
她站起身往窗前一站,小小的身子折射出细长的影子。
“你打算何时告知我?”
她声音清冷异常,屋子里的南枫内心咯噔一下,顿觉一股寒气窜到脊梁骨。
“奴婢不知夫人此言何意?”
“莫要与我说你并不知赵安歌在容越身边。”
南枫身子一僵,“奴婢并未故意相瞒。”
商桑冷不丁的接了一句,“那便是有意相瞒咯。”
南枫干脆利落地跪下,“奴婢失职,请夫人责罚。”
“失职?你何来失职,我倒是想颁个最佳员工奖给你,以感谢你的尽忠职守。”商桑冷眼一睇。
最佳狗腿子奖!
可惜……这么称职的狗腿子,却不能为她效忠。
南枫不言,只是低头跪着。
“为何瞒着我?”商桑声音又冷了几度。
“奴婢不想夫人怨恨今上。”
她见证过两人的浓情蜜意,心中满是复杂情绪。
南枫一句话好似刀刃一般,扎进商桑的心里。
淌血的伤疤在瞬间被修复。
过往她已不在意,桥归桥路归路,她有她要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