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烤鸡吃不吃也罢了。
“下药?谁给你下的?”做戏做全套的道理她懂。
容井胧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呀!
“你可有解药?”商桑一副江湖小白的蠢样。
“他们求财,怎会伤我性命,缓过来便好。”容井胧难得有耐心与她说这些。
商桑了然,“为何只给你下了药?”
“我年轻力壮头脑精明,他们自然得上心些。”容井胧表面是在自夸,可心里也有不一样的答案。
“结果是,虽然逃了出来,可在山里迷了路,上顿不着下顿,以天为盖,以地为庐,过得还不如在土匪窝舒坦。他们到底是高看你了。”
两人在一块,唯一的乐趣,似乎就剩下相互挖苦。
“若不然我再送你回去?”他作势放下烤鸡,朝商桑走来。
商桑干笑几声,不怕死的挑衅,“敢情好,至少还有鸡腿吃。”
他们迷路了,不可能回得去。
容井胧用他那双沾满油污的手一把将商桑打横扛起。
他要让这个女人看看自己是不是病秧子。
上半辈子都不曾有人让他如此受气,他也好趁机发泄一通,顺便给她点教训。
商桑只觉身子一癫,一阵天旋地转。
“放我下来。”
她想不到容井胧真敢这般无礼。
他从前的冷静自持都是装出来的。
“待送你回到土匪窝,我自然会放你下来。”容井胧勾唇笑得十分邪恶。
商桑挥舞小拳头,不住在他后肩上捶打。
奈何身子颠得厉害,她被抖得两眼冒金星。
“疯子——放开我——”
“回去的路我还记着,天亮之前保准能送你回去。”容井胧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