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井胧递给商桑一记眼神,大意是:该如何处置此人你自己看着办。
商桑双手环胸,挑衅地看他一眼,依然是一动不动的。
她堂堂县主,怎可能亲自对一个粗野乡民动手。
“此人伤了我,天下之大,皆为子民,你应当为圣上除害,再者我是你的弟妹,你怎能容人欺辱我,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止容家。”
这个女人惯会用身份压人。
容井胧摊了摊手,十分无奈。
大汉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虽然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小人这回吧,小人一定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容井胧认命地朝他走去。
一道暗影落在他身上,就好似被死亡笼罩一般,他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两位大人饶命呀——”
容井胧轻而易举地将他又绑在树桩上。
“给他裤子扒了。”
“嗯?”容井胧以为自己听岔了,挑了挑眉,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商桑也有一丢丢不好意思,嫌弃的睨他一眼,“我让你给他把裤子扒了。”
“你扒他裤子作甚?”
她好歹是个女子,这般做法甚不太妥当。
大汉以为容井胧是有心帮自己,忙不迭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小人身子无甚好看的,还请小娘子高抬贵手。”
商桑不满地嗤道,“谁要看你了,真不要脸!”
“谁不要脸?”容井胧紧接着问,要扒人家裤子的是她,怎就成人家不要脸了?
商桑跺着脚,“你跟谁一伙的?”
“……”容井胧无言以对。
大汉憨憨地笑了,天真地以为商桑是对他身下好奇,没想到商桑是想要他的命根子。
“还不动手。”她催促着。
身为一个男人,他怎能去脱另外一个男人的裤子。
想想那画面也是极度不堪入目的。
容井胧表示不乐意。
“你若恨他,将他丢河里喂鱼岂不是更好?”
大汉一听脸色又白了。
“我要让他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商桑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问对方,吃饭没有一样平淡。
容井胧仰天长叹一声。
女人真麻烦,磨磨唧唧的。
待他回眸时,一道寒光由眼前飞快闪过,快到商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便听到大汉一声惨叫,一片殷红染透了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