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青儿不图这些,真的不要!银票我收着,足够花销,到滨州安安稳稳的度日等你。”
二少爷欣慰的笑了,深信不疑。
他给沈青三人办好通关文碟,改换姓名,有正式的通商身份,能远行千里。
余外又给了沈青一块腰牌,说:“上个月举子大考,这是入考场用的腰牌。万一遇到变故或特殊情况,你就自称是落榜举子返乡,也可避免盘查。”
沈青接过腰牌时,有些怔愣。
二少爷以为她是担忧,便叮嘱:“不必担心,沿路护送的赵管事,常年替我办外差,非常忠心,而且经验十足,定会平安的将你们护送到常滨州,安顿好!你切记安稳度日,深居简出,不可在人前抛头露面。”
“我知道,知道。”
沈青双手握着这块腰牌,沉默一会儿,不敢抬头看他。
“那……如果大少爷知道了,不!我是说万一,万一……他会不会为难你?”
他略略停顿,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回答:“也没事,别担心。”
唉,这天下有不透风的墙吗?
纸永远能瞒住火吗?
沈青没再问,装作很单纯,放心的点点头。
其实沈青也不算演技派,她有很多次都心虚、眼神躲闪。
可惜小烛光昏暗,黑乎乎的夜影,二少爷能看清什么?
沈青一次又一次的举动,又是投湖、又是病重,一副情痴深陷,半死不活的样子。
高门贵胄,勾心斗角,二少爷也是很机警的,他将心腹萧连派过来,在沈青身边监视一个月,也没有看出破绽。
他就深信不疑,坠入情网,越陷越深。
“二少爷,萧连是你的人,你是把他派给我?还是把他送给我?”
“有何区别?”
“派给我就是监视我,送给我呢,以后他就归我管了,全权听我的……”
“错,是你全权听他的!”
“啊?”
“他早年做过我的书童,颇通文墨且口才好、善交际。以后在外,你得多听他的。”
二人说笑,沈青就假装嗔怪的撅撅嘴,“明白了,原来不光监视我,还要监管我!”
沈青的手指尖绞着帕子,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二少爷就改口道:“我不过叮嘱几句罢了,让他跟你去,自然是给你了,以后让他听你管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