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静颐看了看荆子言阴沉的脸色,知道案子进展并不顺利,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公子,今日可是有什么新线索?”
荆子言把在风满楼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她。柳静颐秀眉紧蹙,“去沉致堂的人比往日要多?难道说沉致堂有了新的大夫?可之前紫苏去打听的时候,并未听说过有新来的大夫呀?”
荆子言用手捏了捏眉尖,一副疲惫的样子,“颐儿,我一直觉着,这个沉致堂与仁心医馆脱不了干系,你的医馆,已经修葺完毕,也该开张了。”
“你年纪轻轻就坐堂开诊,肯定有人不服,以后我就让寒澈跟着你,坐诊的时候,如果有人找茬,寒澈也能护着你。”荆子言半倚在茶桌上,一手摩挲着手中的茶盏,一边淡淡的说着。
“公子,我跟紫苏都跟您学过功夫,虽然不及您武功的半分,可自保也绰绰有余了。”柳静颐恭敬的说。
荆子言嗤笑了一声:“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真跟人交手,就只剩了逃跑的份,听我的,就让寒澈在医馆里坐镇,如今我在衙门里当差,幼惜又要打理药材生意,都护不了你,有寒澈跟着,我也放心。更何况,如果沉致堂真的与仁心医馆有关的话,你这个医馆,以后少不了是非。”
“今日你便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医馆开张,我们谁都不确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荆子言面色严肃,“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明白么?”
柳静颐郑重的点了点头。“回去休息吧。”
柳静颐向荆子言行礼后走出书房,与紫苏默默走在回小院的路上。紫苏一脸担心“姑娘,听公子这说法,咱这个医馆开的还有危险啊。”
“放心吧,没事,万事有公子呢,更何况,你也要相信你家姑娘的医术啊”柳静颐安慰她,一脸轻松的说道,“你可别忘了,咱们在青州时,可是经常溜出府给人看病去,要不然,这么些年,我们哪儿能攒下那么多银两啊。”
“可是。。。”紫苏依旧不放心。
“哎呀,傻丫头,没有可是的,你放心。”柳静颐浅笑道“哪儿有那么多可是啊,这么多年,你是看着你家姑娘如何提高医术的,你就这么不放心啊。”
“姑娘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放心你的医术,我是怕。。”紫苏略微着急,“你看白炳炎大夫那么高的医术,不也是被人害的几乎家破人亡了么”
“紫苏,你就放心吧。”柳静颐朝着紫苏做了个笑脸,“你家姑娘我呢,不是白炳炎大夫,而且也不会做白炳炎大夫的,你就瞧着吧,更何况,公子派了寒澈在医馆坐镇。寒澈哟。”柳静颐故作深沉,瞟了一眼紫苏。
“有寒大护卫在,我们还怕什么?”柳静颐又打趣的补充了一句。
“寒澈又怎么样。。”紫苏脸上一红,“我。。哎呀,姑娘,我不跟你说了。”
说罢,紫苏提着灯笼,快速走了两步,觉着不妥当,又返了回来,“姑娘,你要是再打趣奴婢,奴婢就。。就。。”
“哎,你就怎么样?”柳静颐看着窘迫的紫苏,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自打有一次柳静颐看到紫苏悄悄绣了个荷包,上面绣了一把凌厉的剑,柳静颐就知道了紫苏的心思。
“哎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柳静颐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一副女大不中留的表情。
“姑娘,您说什么呢,您要是再说,我就不理姑娘了。”紫苏又气又羞,把灯笼往柳静颐手中一塞,自己跑开了,没走几步路,又走了回来,从柳静颐手中抢过灯笼“姑娘,我是发了誓的,一辈子跟着姑娘,伺候姑娘。”
“好了,我不逗你了,你的心思,我记着呢,回头呢,我们去探探寒澈的心思,再为你打算。”柳静颐收起笑脸,声色一沉,“现在呢,我们要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明日医馆的开张,明日也许会有事情发生。”
“哦,对了,芍药和半夏那两个丫头,你好好观察着,看看是不是可用之人。”柳静颐嘱咐道。
“是,姑娘,您放心,她们俩我看着呢。”
虽然和紫苏打打闹闹,但是收下心来,柳静颐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在路上满是心事,她不确定,明日会有什么等着她。
紫苏看在眼中,满是担忧,她自幼陪着柳静颐长大,知道柳静颐的性子,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她知道自家姑娘也害怕。但自己却力量渺小,给不了她多少支撑。
看着柳静颐孤独却坚挺的身影,紫苏微微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