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媳妇拉着宋喜宝的手,将他们送得很远,再三嘱咐明日早点来。
宋喜宝挥舞着小胖手,“大娘,我明日一定早点来陪大郎哥。”
宋四柱看着纸笔,有些想拒绝,但是想到孩子们之间的礼物,他不该代为拒绝,还是回去问问娘。
他们走后,楚建业就坐在儿子对面,“儿子,喜宝今天还是很聪明吗?”
楚大郎点点头,“比昨日还要聪明,这是她的字,应该是在刻意模仿我。如果第一次拿笔写字,天分比我们两都要好。”
楚建业拿起大字,皱着眉头,似乎有哪里不对,但还是顺着儿子的话说,“既然有这么聪明的小姑娘,你就多跟她玩。有些事情,是爹娘的责任,不是你的。”
楚大郎看着亲爹,“爹,您觉得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我能活吗?”
自从知晓家里最大的秘密,楚大郎从一个七分刻苦的孩子,直接变成十分刻苦。
“爹做了万全准备,你一定能活。”楚建业想要伸手摸摸儿子的手,但还是缩回来。
儿子越大,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亲爹反而有些发憷。
“我能考上状元,能在官场站稳脚,再重新调查当年的案子。”楚大郎满脸傲气,他不想被亲爹当成无用的人。
“爹娘更希望你能过安稳的生活,将来娶妻生子,平凡一些没有什么不好。”楚建业叹口气,儿子骨子里的倔强,与他真是一模一样。
楚大郎摇头,“大丈夫岂能甘于平庸?”
得,楚建业没招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让儿子去读书。
建业媳妇看着他们父子,心底流出一丝悲伤,但什么话都没有说。
宋家则是完全不一样,全家人看着宋喜宝都乐呵呵的。
“娘,咱家喜宝若是男孩,一定能够考状元,当大官。”宋四柱觉得楚大郎肯定是觉得喜宝聪明,才会赠与纸笔。
“那是,奶的喜宝是最聪明。都回去休息,我给喜宝洗洗,早点睡。”宋老婆子就喜欢听夸喜宝的话。
“娘,要不我晚上伺候爹。”宋大柱觉得娘晚上照顾喜宝,再照顾爹,太累。
他倒是想劝娘,让喜宝跟着他们睡,但是没有这胆子。
“你给你爹垫上尿褥子,再问问他要不要如厕?明早你再来就成了。”宋老婆子总不能阻止儿子孝顺爹。
但是她不愿意伺候,这老头子就欠收拾。
宋大柱听娘的话,立刻就去安排,但是宋根生不乐意。
听到尿褥子三个字,一张老脸羞红了,他想挣扎,但是却抵不过儿子。
“不……不要……”他觉得这是老婆子在羞辱他。
“爹,您要听话,别惹娘生气。若不是怕天打雷劈被人戳脊梁骨,儿子也不想伺候你。”宋大柱见亲爹不配合,也忍不住发火了。
宋根生见大儿子都凶他,忍不住哭出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宋大柱叹口气,帮亲爹擦眼泪,劝道,“爹,您这些年怎么对娘,怎么对三叔家,现在呢?除了我们,你还能指望上那些侄子吗?”
“他们……不知道……”宋根生心底对侄子还是有几分期盼,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些事故,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