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闻言,当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起身。
而当他刚刚跨入院子。
只听到砰的一生,大门紧闭,像是从未打开过。
这便是武道的手段吗?
王瑾心中思考,同时紧随前面的身影。
院子里面,其实和外面所见差不多,有些破旧,无人打扫。
可当来到内堂后,就完全不同。内堂很是干净整洁,灯火通明。但不知为何,此地寒意逼人,王瑾进入后,也不由缩了缩脖子。
“老祖,人带到了。”前面的棉服小太监轻声开口道。
王瑾看着空无一人的内堂,眼神有些迷茫。
但下一瞬间。
一道身影,就这样突然出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坐在了内堂首位。
来人,是一个白发苍苍、身躯干枯,皮肤褶皱的老太监。
老太监身着宽大的灰色衣袍,双眼浑浊,连背都是弯曲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像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
王瑾即便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到对方后也不由心中一紧。
但他明白,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要找的人!
当即双膝跪地道:“老祖,我想修武道!”
说完,王瑾重重磕头。
已示心诚。
老太监见此,缓缓抬头,声音沙哑道:“你如何确定,我会教你?”
“既然老祖开门,让我得以进入院子,就不会拒绝。”王瑾很聪明,知道从大门开启的那一刻,学武这件事情,就算成了。
“不错。”老太监点头,并未反驳,但还是继续道:“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教你?”
此话,倒是把王瑾给问住了,其实他心中也很疑惑。
明明这些年隔三差五,自己就来院子前跪着。
可过去多年,对方始终没有动静。
但为何今日方才打开大门?
见王瑾不回答。
老太监开门见山,直接道:“因为今天之前的你,没有资格学武,就算在外面跪死,我的这扇门,也不会为你而开。”
他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也很冷漠,但说出来的,却是事实。
此话一出,王瑾顿时恍然大悟,已经明白其中意思。
因为在今天之前,自己只是个小太监。
但今日之后,他就是司礼监提督,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我能学武,全因为陛下?
若不是因为陛下,眼前的这位太监老祖,不可能开门,学武之事,更是痴心妄想。
忽然间,王瑾的心被触动了。如果说,升任司礼监提督,是陛下的知遇之恩,那间接促成学武之事,就相当于再造之恩啊!
由此可以理解为,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恩赐!
若没有陛下,自己哪怕再跪上一百年,都不会看到这扇门打开。
须知,修行武道对其来说,是心底最深的执念,甚至比出人头地还要强烈。
如今只因为陛下,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
王瑾的眼眶又湿润了。
只不过,他现在心中的想法,老太监并不知道。
老太监只是看着王瑾,再一次开口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就是,你为何要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