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散开,似乎有些依依不舍,但是谁也没有说些别的,这二人似乎就差这一层窗户纸。
“慕姨,这个是紫御祥云麒麟!可是明朝的物件!”
“长生,你觉得慕姨年龄大吗?”
“按照紫御祥云麒麟的规格,这可是上贡给皇上物品!来头可不小!”
“长生,我现在是不是年老色衰,没有魅力了?”
“这个东西我们绝对是捡了大漏!一定可以换回《天机》!”
“以后别叫我慕姨,叫我云姐!”
二人此时各说各话,都没有在意对方说什么,而是在自己的世界内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却不知道都有没有听进去,意外的共同回复着。
“没问题!”
“没问题!”
两个人皆是红着脸,互相看着对方,心中甜蜜得像是一对小情侣,手足无措的四处观望,慕云最终忍不住说道:“我想回去休息了!晚安!”
郭长生默默地看着慕云,淡淡的‘嗯’了一声。
其实郭长生不是不想说话,一个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少年。纯纯的处男。何时见到过此种情景。
慕云虽然年龄三十有八,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么些年秉承着自己的内心,照顾着女儿,既性感又成熟,还充满韵味,说没有人追求那是假话,但是没有一人能入了他的眼,但是郭长生天真率直、为她独闯匪窝、更是护她周全,给她极致的安全感,这让她渐渐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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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海州市的飞机场。
“大哥!你确定你的消息准确?‘山、铁、鬼’中,铁手的徒弟在这?这海州三月份的天气可是要人命的寒冷彻骨啊,我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刚从飞机上下来的男子,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身旁的女子,口中不停地吐着哈气,搓着手。
“老二!我们此行的目的你记住了!不为别的,只切磋!人我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我们本来就是偷偷摸摸出来的,不必太过张扬,所以一会儿我们找酒店的时候委屈你一下,你睡地上!”
被称作老大的‘女子’,略感抱歉地冲着身旁的老二说了一句,随后快速地走在前面。
“什么?怎么又是我睡地板?每次出来都这样!明明出来之前都说好的!搞我……”男子在身后不停地抱怨着,前方的女子像是未听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走着。
————
巴特.尔的庄园内。
“你干什么去了?”拓勒看着迟迟归来的阿耶,眼神凌厉地盯着她。
阿耶看了看四周,只有拓勒独自一人,便开口说道。
“哥!我去找郭长生了!”
此时,阿耶与拓勒二人独处在一间房内,四下无人,阿耶终于叫出了那句自己很多年都未曾喊过的话。
拓勒一时间有些沉默,并未呼声反驳。
“原来你一直都记得!”拓勒低语说道,眼神十分低落。
“阿耶记得!当年若不是你,我想我早就死在狼的嘴里了!这么些年我不敢认你,也是怕巴特这个老家伙起猜忌。”阿耶流着泪水,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巴图鲁是你杀的吧!”拓勒淡淡地说着,情绪毫无波澜。
“难道不也是你想的吗?”阿耶反问了一句。
二人相视无言。
“他信得过吗?”拓勒心中十分不愿意阿耶冒险,他宁愿这样苟活着,也一定要保护阿耶,这是他这么多年活下去的信念。
“我没得选!就在我发现巴图鲁被击倒,躺在地上昏迷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既然能放到巴图鲁,就一定能牵制住巴特,我便有机会攻击他的命门!才能挣脱出他的魔爪。”
阿耶此时十分激动,她已经将一切都赌在郭长生的身上了,她已经将巴图鲁杀了,便没有了回头路,要么身死,要么重生。
拓勒坐在窗前,并未说话,望着天空月亮,脑中却是回忆。
曾几何时,自己五岁时还与阿耶一起奔跑在草原之上,耳边的风声是儿时最美的回忆,身后的骏马与牛羊,是他们最忠实的玩伴,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化作了虚无。
拓勒情到深处,默默地流着泪,口中默默地念叨着。
“阿耶!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