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辉,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是秦家的奴仆和阮家的小姐向你揭发秦小满代笔一事,如今证实秦小满就是所有诗文的原作者,你要是无法反驳,就要承担污告反坐的罪名!”
王之昌的一拳没能打醒王耀辉。
但他的一番话,却让王耀辉迷茫的双眼重新绽放光芒。
而秦小满听完王之昌的话,急忙朝着角落里的冬青看去。
不好!
扑哧……
一个王家护卫毫不犹豫地一刀捅在冬青的心口上。
冬青不敢相信地望着王家护卫,眼角余光投向秦小满,他张开嘴还要再说什么,王家护卫手里的刀再次狠狠地往里一戳。
“噗嗤……”
冬青喷出一大口血,睁着血红的双眼,像一滩软泥滑跪在地。
“大人,这个秦家的奴仆手里藏着利器,意图刺杀大人,被我发现后及时制止。”
王家护卫说着从冬青的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着的深蓝色布包。
抖落开来,里面束发用的金银玉质地的簪子还有装饰用的金银匕首撒了一地。
秦小满看到那些眼熟的物品,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些是冬青从我房间偷盗的财物……”
哪怕知道王家护卫是故意陷害,可带尖的东西也能勉强算是利器。
只能说冬青太过贪婪,临走了要去投奔王家还要从他这里顺走些财物。
估计是打着王耀辉解决了他,他从此回不去了,这些财宝丢了也没有人知道的算盘,却不想,正好给了别人杀他灭口的理由。
“原来是主子的财物,像这等吃里扒饭的狗贼就该杀之而后快,以儆效尤!”
王之昌恶狠狠地破口大骂,话锋猛地一转。
“我儿都是轻信了这个狗贼的话,才误会了秦公子所作的诗都是经人代笔的,现在看来,这个狗贼就是想着让我儿以代笔一事问罪秦公子,他好带着那些盗取来的财宝远走高飞!”
“……”
秦小满早在冬青惨死时,就知道王之昌要作妖。
只不过没想到王之昌会这么不要脸地把罪名全都推到一个家丁头上。
“长史大人,一个小小的秦家家丁,怎么能够搜罗这么多人来污告秦公子,假冒李杜笔名的五人,可是王公子邀请来参加诗会的!”
县令夫人不甘地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冬青,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了王之昌的阴谋。
“章夫人可错怪我儿了,这五人虽是我儿子邀请来参加诗会的,可人,却是她找来的。”
王之昌伸手指向站在冬青两步外的阮梦。
“阮梦,你为何害我儿耀辉?!”
一袭宫装华服、由于特意装扮过,所以美得有些明艳到让人睁不开眼睛的阮梦,此时正一脸惊悚地盯着躺倒在地的冬青。
“不……”
她嘴里喃喃有词,听到王之昌的指责,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声量逐渐变大。
“不……这不是真的!”
“王郎,我不是故意害你,那些诗是冬青给我的,一定是秦小满找人代笔写的!”
“对!只有证明他是代笔我哥才能把五千石粮拿回来……我会帮你找人冒充李白杜甫他们,我要让秦小满身败名裂,我要让他后悔退婚……”
阮梦说的话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大家还是能够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假冒李杜名讳的五人是阮梦找来,并想借机陷害秦小满,坐实代笔一事。
而王耀辉确实与其有关联,但具体的关联,她讲得并不清楚。
“吱吱吱……”
突然,几只灰不溜秋的肥老鼠从角落的箭竹丛里窜出来。
王家护卫适时地抬腿一踢,一只肥老鼠落在阮梦的头顶上,扒拉着她的头发。
“啊!!!王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