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已经做做好了准备回归杀手的身份,执行下一次的任务之时,一切却都发生得了改变,嬴政将她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变成了一个咸阳宫的宫正。
从那以后,在她的生活中多出了一个人,多出了一个她不知道到底是男孩还是男人的人。
从那以后,她生活中的一切都在围绕着那个人转。
她从未体验过杀手之外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已经改变的生活,她只能感觉到,时间似乎过的很慢。
从前的她,一直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她十九年的记忆是那么的单薄,以至于让她认为时间过的很快,但是,过去的一个多月,确然她对时间的概念产生了动摇。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中,她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然在渐渐的变得充实起来,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竟然有了回忆的东西。
虽然这些回忆都只是围绕着一个人。
这样的生活让她有些迷醉,只是,多少也有些烦恼。
那就是,作为近侍,许多工作让她有些尴尬,她知道,自己本不应该尴尬的,作为杀手,需要适应任何一种情况,而她更是杀手中的佼佼者,对着环境的适应能力更是无与伦比。
可是,无论她怎么告诫自己,在嬴政的视线下都会将那些东西忘记的干干净净。
当她适应了眼下的生活,已经做好了终身待在嬴政身边时,一个突然间的消息让她的心思乱了。
刺杀信陵君的任务需要惊鲵。
她此时依旧记得,当自己在嬴政身边听到这个消息时,那一瞬间的慌乱。
随后,她彻底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知道,自己真正的价值所在,如果是从前,她为毫无他想的接过任务,但是,这一次,她却发现,自己从心底里排斥那个任务。
因为这件任务,她甚至失眠了,就在那一天晚上,她发现,原来他只是一个小孩,一个也会做噩梦的小孩。
但却不知道,对方同样也是这么看待她的。
直到那个晚上,惊鲵虽然意识到,他对自己有着别的企图,但她还是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陷阱。
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又错了,她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男人。
想到自己扶着它仰视着他的那一幕,惊鲵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了。
不仅因为他是嬴政,是这座王宫的王,是她真正的主人,同样也是因为她自己。
她知道自己并不想逃。
随意,在昨晚,她再次自投罗网,从那一张罗网落在现在抱着自己的这张罗网之中,这张罗网要比另外一张罗网更紧。
想到这里,惊鲵忍不住伸出手臂,抱住了似乎还要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少年,一双眼眸落在了那张昨晚十分调皮的嘴唇上。
“这是胡须吗?不算吧?”惊鲵看着那唇边一层浅浅的绒毛道。
“为什么不算?”在惊鲵正要去数一数数量之时,一双眼睛迎上了她的视线。
“大王?”惊鲵惊慌失措道,一整个人变成了一条在水中扑腾的鱼。
可是,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这里也是一张罗网,而且还是一张更紧的罗网。
“早啊,惊鲵。”嬴政笑道,只不过这笑却是有些有气无力。
“早。”惊鲵呐呐道。
昨晚的包容此时变成了青涩。
嬴政看着面前这个昨晚已经成熟,但此时却表现的极为笨拙的女杀手,不由一小,已经再次紧紧抱着了她,生怕这条光滑的鱼逃跑一般。
一时间,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嬴政感觉到身前的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整个人滑进了被子,是真的滑进去的,因为惊鲵真的很滑。
再次受到袭击的惊鲵下意识的挺起了腰,双臂已经抱紧埋首在身前的人。
原来,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啊。惊鲵暗自想打,下一刻,所有的想法都丢失的无影无踪了。
当太阳高高升起之时,嬴政才走出寝宫。
今天的天气不错。
迎上洒落在身上的阳光,嬴政顿生一股懒气。
看来,要再去一次九鼎殿了,这消耗似乎有些大啊。嬴政感受着身体中的力量暗自道。
此时的他明明感觉到自身力量的增强,但是筋骨却毫无气力。
“果然还只是少年吗?”嬴政自语道。
······
兴乐宫。
赵姬诧异地看着手中的简报,红润的樱唇微微开启,久久不能闭合。
“大王,于巳时末扶墙而出。”在赵姬的视线下,是这么一行小字。
“扶墙而出?政儿他?”赵姬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一时间,无数的猜想与画面涌进了她的脑海。
赵姬一时间思绪莫名: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