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的中间有几个纸扎的小人,红色的,白色的,
竟然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唱戏,
红扑扑的笑脸似笑非笑的,画上的嘴也没动,就发出了声音。
大半夜的在太平间看见这场面,简直渗人到了极点。
我俩这一愣神的功夫,他们似乎看见了我俩,齐刷刷的头全都扭了过来。
他们跟之前的老妇一样,没有眼白,空洞洞的眼窝就这么盯着我俩,
我俩惊恐地四肢瘫软,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医院门口,回到车里,
看着路上三三两两来往的车辆和旁边依然在酣睡的保安大叔,心里才平静了许多。
“什么玩意儿?卧槽,今天撞邪了”
胜利喘着粗气说,
我掏出根烟,准备点的时候,才发现拿着打火机的手在发抖,
我深吸了两口气,点燃烟,发动了车,
“先回去再说”
我说道。
一路无话。
到办公室楼下,拿起手机,才发现好多未接电话,全是高楠。
我心头一紧,难道办公室也有什么事?
我和胜利快步来到办公室,
才发现高楠把办公室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自己拿着手机蜷缩在角落里。
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走近拉起高楠,赶忙问她怎么了。
这时我才看见她脸上都是泪痕,以及明显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
“你们看电脑,你们看电脑,你们看那些照片”
高楠喃喃的说道。
我回过头,打开电脑文件夹,诡异的事情再次出现了。
只见那三张印有小姑娘的照片,上面的姑娘竟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背景。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许多的惊吓令我心情很复杂,就像有人对着我的胸口来了一拳,令人透不过气。
“这项目还是不做了吧”
胜利说,
“这么邪门的事,老朱怎么想的,这活也敢接!草!”
我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半。
慢慢的摸着鼠标,边关电脑边说道
“嗯,今天我们仨哪都不要去了,就睡在办公室,明天一早,我去跟老朱说。”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找了老朱,说这项目我们不做了。
老朱说不行,跟甲方说好了。
我正准备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老朱,他手机却忽然响了,他看着手机对我说,
“我今天要出差,出去一星期时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你们抓紧先做一版东西出来,后续的等我过两天回来再说。”
然后匆匆忙忙的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
无奈,我只能想到给甲方打电话,问问他这个项目具体的来龙去脉,以及确定一下昨天晚上他是不是给我打了电话。
如果不是他,那能是谁呢?
电话嘟嘟了几声后,林总并没有接,片刻后回了短信
“在开会,稍后回复”。
没办法了,我的心里如一团乱麻,恐惧、疑惑,以及一丝愤恼冲上心头,
那一刻我才明白,人在极度恐惧与无奈的时候,是会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