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招远心道:难怪可以打通考官,原是高官亲戚。
孙招远笑道:“原来是钱兄,失敬失敬。”
钱一男道:“失敬你个亲娘。我问你,刚才我叫你,你为何不答应?”
孙招远道:“刚才在考场之中,怕被考官看见,所以不敢答你。”
钱一男道:“我可是个必中进士之人,你连我也不巴结,你可知道,你这科举人是进不去了。”
孙招远心道在永安州境内,我未必怕你。
孙招远笑道:“既然如此,悉听尊便吧。”说着,便带了余音乔离开。
钱一男又被忽视,更是生气,道:“你便等着,让你十年之内,中不了举人。”
余音乔回头道:“哪里来的咬人之狗,你当这天下是你钱家的吗?”
钱一男心中怒火将要喷出胸间,不是想着现在是科举重要时刻,自己不能出乱子耽误中进士,便要将两人暴打一顿,方才解气。
按照往科规矩,乡试主考官,是天子亲派的京官大臣,本来此科永安州正好是委派吏部尚书钱真作为主考官,但那钱真行到半路,突然生了急病,在路上养病去了。
按照规矩,便是这省巡抚接任主考官之职,阅卷判分,取举人名单。
孙招远此前已经拜会了王有铭府上,王有铭已知孙招远参加考试。考生卷子会被糊住名字,也会被重新誊写卷子防止笔迹被认出,但是王有铭若是想帮孙招远,还是个简单之事。
可是王有铭觉得全无必要。那孙招远,王有铭可是对过话的,心思之细腻,知识之渊博,考取个功名,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过一月,所有试卷皆已阅过。
放榜之时,王有铭拿出一份试卷,道:“其余试卷遇前朝太帝下登基诏书那题,大部分考生皆是歌功颂德,道前朝中兴之任非我太帝不得担任。唯有此篇答案,完全以太帝之眼之口之心,道出太帝想说之话,想做之事,实在是难能可贵,如果,没有猜错,我知道此篇答案是谁所做。”
那副考官乃是吏部侍郎杨可英,听闻此语,笑道:“王大人,你还能猜出是谁所做,这可就奇了。”
王有铭道:“杨大人有所不知,今科考试,有个天才少年叫孙招远,博览群书,甚是人才难得。我猜这篇文章是他所做。”
杨可英一惊,道:“孙招远?”
王有铭道:“杨大人也认识?”
杨可英道:“却不认识。”
杨可英怎会不认识。那钱一男和他甚熟,已私下拜访过他,说自己答题情况,更是交代他道:“杨大人若是看见一个叫孙招远的考生,必定要让他落榜,解我心头之恨。”
王有铭说完,便撕下糊住的名字,不是孙招远是谁,当即说道:“定此篇试卷为今科乡试解元,杨大人有意见没有?”
这杨可英,只是个副考官,主考官都钦点为解元了,再说什么意见,不是自讨无趣,便笑道:“没有意见,我也觉得此篇答案甚是佳作,人才难得。”
杨可英回去住所,便将这些事情一一道与钱一男,那钱一男咬牙切齿,生气异常。杨可英道:“贤侄也不需太过介怀,我已与王有铭大人交换了意见,你那篇试卷,定为今科乡试第二。”
钱一男心道:“饶是这关给你过了,等到京城会试,再给你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