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哈举起酒杯道:“今日诸位,都是未来国家之栋梁,社稷之期望,本官也是三生有幸,承蒙皇上信任,得以替皇上甄选人才选拔贤良。望诸位,好生准备下月殿试,封官进爵,未来造福黎民,匡扶社稷,以报皇上圣恩。”
那些贡士便都跪倒在地,齐声道:“谢金德哈大人抬举。谢皇上圣恩。”众人将酒一饮而尽。
金德哈道:“我知你们大部分都是外地人士,今日我便备了份礼送与各位。”金德哈一拍手,一群下人闪出,原是给每桌上了一道菜:果木烤全鸭。众人不解其意,皆坐于桌,不敢下筷。金德哈道:“诸位先吃,吃完我再道来。”
那鸭肉表皮金黄,已烤至表皮酥脆,色相诱人,众人已是馋了很久,听金德哈如是说,便个个赶紧下筷。孙招远夹得一块带皮之肉,只见肉分三层,最外层一层鸭皮,金黄透亮,泛着淡淡焦色,中间一层,却是肥肉,鸭油从这层溢出,将表皮及最里面那层瘦肉染得油亮光鲜,最里层的瘦肉,已被烤的丝丝肉质。孙招远一口吞下,真真绝味。众人皆吃得拍手称好。
一炷香时间,金德哈站起说道:“这个果木烤全鸭,是京州城有名的富贵坊所做。这富贵坊的店主,乃是乌山州人士,姓赖命德顺。起初乃是另外一家烤全鸭店的后厨学徒,那个店老板将赖德顺悉心教导,将烤全鸭之精髓皆细细教他,加上赖德顺乃是有心之人,不过三年,便将烤全鸭做得香气逼人。那店老板送他十两白银,他拿着这银两,便到了城东,寻了个店子,自立了门户,取名富贵坊,想要出人头地之意,后来生意果然大好,全城闻名,终是变成富贵之人。赖德顺富贵后,让他以前店老板入了干股,以报答恩情。这事让本官对此人甚是敬重,能做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者,方是识器之人,方能致远。”
孙招远已然听出那金德哈弦外之音,跪在地上,道:“学生愿做个赖德顺,以报师父恩情。”
其他贡士方才领悟金德哈之意,齐跪在地上,道:“学生愿做个赖德顺,以报师父恩情。”
金德哈笑道:“众位考生若有此修为人品,何愁社稷不兴,国家不强。”
回头再说那钱一男,金榜落选后,郁闷之情无处发泄,看那金榜上,孙招远又中进士,更是当头棒喝,天天在家中打砸东西泄愤。钱一男父母无计可施,找来那钱真,只有钱真能压住这个怪癖之子。
那天可巧,钱真正和杨可英一起商议政事,见钱一男父亲来吏部让钱真去自家劝诫钱一男,杨可英自觉在永安州乡试帮钱一男有功,正好找个机会在钱真面前邀功,便和钱真一起到了钱一男家。钱真一进钱一男家大门,便看见钱一男举起个花盆就哐当扔在地上。钱真道:“畜生,你是要掀了自家屋顶吗?”
钱一男一看钱真来了,便道:“我不要活了,被人好生欺负,却无计可施,活着也无益。”
钱真道:“谁敢欺负你?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钱一男冷笑道:“这个人,我看你未必敢惹。”
钱真哦了一声,甚是奇怪,便问道:“是谁?”
钱一男道:“正是那本科会元,孙招远。”
便将从永安州考场发生之事,一一道来。